“看這種下蠱方法,以新死之人作為蠱媒,接自然之力,可能是兩漢時期的方士愛耍的計倆。不過目的究竟是什麼暫時不得而知,可以肯定一點,我們的目的地是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可惜老子一個好夥計這在這兒了。”王銑惋惜地說。
趙一介聽聞,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我想他聽這話肯定不爽,對已趙一介來說,泥沼鬼城已經是讓他損失了太多了。他的“啟蒙老師”,他的得力幹將,就連自己的兄弟也掛在這兒或者是來這兒的路上。
沒辦法,世事無常,人生短暫,所有的事情並不一定掌握在自己之手。我被拐到這裏來,自己還沒討到個說法呢。
趙一介又端詳了一遍地圖,抬頭看了看前方,指著前麵說:“方向就在那兒,可能為我們還要穿過一片森林,而且對於我們之前穿過的那片林子來說,前麵的林子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黑山禁林。”
“可是我們遇到蟲潮了呀?”我心有餘悸。
“蟲潮算個屁,到時候讓你見識一下那些什麼食人蟻食人魚你就知道厲害了。”大鍾不屑。
我心想這他媽的什麼世界啊,啥都整風吃醋的要吃人。吃人啥時候成潮流了?王銑看見我沉默不語以為我害怕了,立馬開口說:“小王你別怕,據記載啊,這食人蟻什麼的隻存在於熱帶,而秦嶺屬於溫帶大陸性氣候,根本就不適於這些極端生物的存在。”
“我怕個螞蟻幹啥?要是有螞蟻敢吃老子,老子就讓其知道厲害。”
大鍾說你還別吹,真碰到了你小子說不定連發現都沒發現就讓咬死了。正說著,突然聽到身後“轟隆”一聲,山洞出口竟然爆出一片紅光。
“咋了?難道是那些藤怪沒吃到我們,惱羞成怒拿炸彈炸我們?”大鍾伸長脖子往那邊看。
突然,他變色一白,輕聲說了一聲“有人來了”,瞬間抽出匕首。大家被這架勢嚇了一跳,正猶豫之間,突然聽到頭頂樹枝一片騷動,兩條人影直接拴著樹幹滑下來。
大鍾神經緊繃,一看有人來了條件反射般的掄起胳膊就是一刀子。誰知對方用力一檔,大鍾的刀鋒就偏到了一邊。
“是我。”來人聲音冷冷的。
“你他娘的快放手,你盧爺的骨頭都讓你給扯斷了!”我一聽,熟悉的聲音!原來是盧天安和穿山鼠。不過我想起趙一介之前的話,本來想過去問候一下,竟然硬生生的把這念頭壓了下來。
穿山鼠放開盧天安就說:“要不是這頭豬愚笨不已,我早就可以趕來了。”
盧天安四處活動者關節說:“去你的,要不是我發現地上那個包裏有炸藥,到現在我們能不能出來還不一定呢。”
“怎麼了?洞裏有什麼?”趙一介略帶驚訝的問。
“你們難道不是從那個該死的洞裏出來的麼?就是那些藤啊,簡直成精了!”
“不會啊……”他自言自語。我知道趙一介在想什麼。剛才我們經過洞裏明明已經把洞裏的屍體毀掉了,按理說藤蔓已經沒有攻擊力了。可是藤蔓依舊攻擊了穿山鼠他們,這也就是說,屍體供的不是古藤,而古藤另有東西供養。而古藤可以恢複過來,也就是說明那東西不僅僅是這裏有,肯定別的地方還有養屍地。以後我們碰上那些東西的機會不會少。
眾人問趙一介怎麼了,趙一介卻是輕輕的搖搖頭說沒什麼。他收起地圖說:“既然大家終於到齊了,再加上天色色已經不早了,我們不能在這裏過夜,還是立刻往前走走,選擇一個安全的地方紮營吧。”
眾人一聽立馬讚成,紛紛收拾好裝備往前走。
這是我第一次在大山裏夜行,遠處傳來一些奇怪的叫聲,根本就不是電視上那些狼的嚎叫,而是類似於低聲哭泣的聲音。而每當這些聲音響起,草叢裏的蟲鳴就會戛然而止,一片肅殺之氣。
走了很久,雖然不時有恐怖聲音傳來,不過在一群高手之間,我還是有恃無恐的。趙一介命令大家停下,掏出地圖仔細看了看,發覺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禁林邊緣。他不敢貿然前進,就讓穿山鼠去探個究竟。
我走了半天也累了,看著一邊的盧天安,不過他怎麼看都不像是趙一介那般的高手,已經是氣喘籲籲,汗流浹背了。他看到我正盯著他,就湊過來說:“我說你小子,怎麼看見我也不知道拜見了?”
我對他有了一些戒備,淡淡的回答:“沒什麼。”突然我就像是抽風了一樣冒出三個字:“盧天寧?”我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的表情。他聽我這麼一句,先是身子微微一震,然後慢慢地轉過身來說:“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我想把來龍去脈和他講一遍,誰知剛要開口,就聽見穿山鼠的聲音:“前麵都是樹,不遠處有燈光,好像是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