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著跟隨眼前的“王銑”去看看所謂的邪惡主人到底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卻突然聽見身後又有一個“王銑”的聲音在叫我。我正為難著怎麼辦,突然看見眼前的王銑的臉越發慘白,那感覺仿佛就是一張紙。
紙村?我心裏納悶這是什麼意思。後邊的王銑三兩步就跑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然後掏出打火機護在胸前。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先前的“王銑”臉色大變,竟然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往後退去。一轉眼的功夫就後退了五米開外。
“這、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我終於相信眼前的東西根本就不是個人。王銑大叫道:“這是個紙人,隻不過是被人施了妖術,就像是‘下蠱’一樣。不過這東西顯然有攻擊性,我們還是快點跑了吧。”說著他就拽著我一路往後邊跑。
我知道紙人怕火,就問他為什麼不直接一把火燒了它,王銑一頭的汗水大喊道:“你以為我不願意啊,我就怕把它點了他亂跑,萬一把整個房子都給撩了怎麼辦?趙一介他們現在還在睡覺呢。”
“睡覺?”我心裏困惑不已。要說盧天安在危急時刻還能穩穩地做夢會貂蟬我還可以相信,但是為什麼眼前的王銑卻能醒來,而洞察力完全不遜於他的大鍾和趙一介等人卻沒有醒來?我懷疑地看了一眼他,卻沒有任何破綻。這是就聽見身後一陣怪叫,回頭一看一道白影撲來,原來那紙人王銑就已經原形畢露了,猙獰著一張紙臉朝我們撲來。
王銑把我擋在後邊,然後轉過身突然衝著紙人就飛起一腳:“我去你媽的,老子不踢廢你。”這一腳威力巨大,那紙人竟然硬生生的後退了幾米。不過稍微的停頓之後,紙人又是一聲怪叫,照著大嘴朝我們再次撲來。
王銑大叫一聲“不好”,拉著我繼續往前跑。可是沒跑幾步就不得不停了下來,前麵竟然是一條堵死的走廊。
“王銑叔,咱中大獎了。”我無奈的張開手。他臉色一青說:“我都答應好你爺爺完整的把你帶回去了,著小怪獸不在話下。”我說你吹吧,剛才那一腳數你多少年的修為,結果對它是毫無作用,我估計除了火以外,你能戰勝他的幾率不大。不過我稍微一想接著問:“它是紙人,怕不怕水?”
我就是這麼建議性的一問,誰知道王銑臉色大變:“你、你不要亂來啊!”
“啊?怎麼了?水又不怕火災。”我故意問道。但是我心裏十有八九已經有了答案,眼前的這個王銑也是紙人。不過這紙人的級別也太高了吧,竟然敢拿著打火機燒自己的同伴,就不怕玩火自焚了。不過他離我不過兩步遠,我根本就不敢激怒他。與其一次對付兩個紙人,不如坐山觀虎鬥。
我這麼想著,卻不經意的發現,窗外有一條黑影瞬間就閃了過去。
“王銑叔,怎麼辦啊?不讓用水又不讓用火,難道還得用剪刀剪紙嗎、?”我故意催促他。他看也沒看我就回答說:“這個你不用管,我自有辦法。”我心想去你的吧,你什麼辦法?就是突然和那玩意兒合起夥來折騰我是不是?我偷偷地摸到水壺,擰開蓋子,準備先下手為強。
那紙人演技確實不錯,自己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了竟然還裝著一本正經的盯著“敵人”,我看著時機差不多了,突然猛地一抽水壺,大喊一聲“你他娘的去死吧”,然後一壺水就潑過去。結果誰知道水壺竟然是空的。我一手拿著空水壺一手尷尬的看著王銑,心想完了完了完了,這會兒是偷雞不成反拙把米啊,陰溝裏翻船。
對方並沒有現原形,而是說了一句“回去再收拾你”,然後接著警戒的看著紙人。那紙人不知道什麼原因,一動不動的靠著牆板板整整的站著,也不向我們進攻了。王銑見狀,示意我不要亂跑,自己抽出匕首慢慢的摸上去。我趁此機會突然把備用水壺逃出來,滿滿一壺水就給他破了個狗血噴頭。
誰知道那“紙人”竟然沒有一點反應,竟然還回過頭來皺著眉頭一臉無奈的看著我:“你到底哪根筋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