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對大家來說真是難熬,蛇群中畢竟是不舒服說的。
山腳下的十四個人更是難熬,麵對我們這些人,沒有辦法。
我告訴大家說:“他們現在是最著急的,不能把我們挾持住,他們永遠不能安心。”
王銑點了點頭。
盧天安確有問道:“他們擔心的是什麼?”
王銑這樣的老江湖自然明白,可是盧天安和張玉鳳、李曉雲等人卻是不明所以。所以,盧天安問過了之後,兩位姑娘也是抬頭看著我。
我故意地不說話。
盧天安立即不滿地說:“你裝什麼啞巴?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
我依舊不說話。
李曉雲忍不住了:“你倒是說說啊,大家都知道,有利於我們的行動啊。”
我這才笑出聲來說:“你們杭州離家、揚州張家、還有盧大公子的爺爺盧四海以及冷冰寒的爺爺鬼判冷飛俠等等,都是老江湖了,你們以為他們能坐視不理嗎?當然,還有京城四玉中半麵玉麒麟的兒子,這些都是他們最擔心的。”
陸風雨忽然哽咽這說:“我爸爸已經不在人世了。”
“啊?”我大吃一驚:“我們一路上真的沒有問過你,你父親他老人家已經去世了?”
“是的”陸風雨說:“家父在京城離呆了不久就回到四川,不久之後就遭人毒手。”
我急忙問道:“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夠輕易殺死京城四玉中的半麵玉麒麟?”
“就是他們倆。”陸風雨向山腳下努了努嘴恨恨地說道:“除了他們還有誰有那麼大本事。我母親以前也曾是武林中人,所以我出生以後母親就用藥物把我浸泡起來,為的就是為父親報仇。”
我忽然明白了陸風雨來這裏的目的,也就是說,陸風雨早就懷疑此次黑山禁林之行是兩人的陰謀,為的就是利用大家來挾製各方勢力,而陸風雨則另有打算,知道兩位當家的必然會出現在黑山禁林,利用這次機會來報父仇。
我當然清楚,陸風雨的選擇是沒錯的。隻有人在得意忘形的時候才會露出破綻。正如黑山禁林,如果裏麵寶藏堆積如山,那麼一定會是天一齋兩位掌櫃的破綻露出的時候。
人的外表真是難看的出來,天一齋兩位德高望重的當家的竟然是殺人害命,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一切代價的人。如果沒有這一路來發生的這些事情,僅憑陸風雨的述說,我一定不會相信的。
我們在這裏氣氛還算很和諧,大家都聊著往事,或者開心的事情,時間也不難消磨。山下的幾位就有些尷尬了。喬二爺和薛三爺本為多年結拜兄弟,為了黑山禁林的寶藏,不惜反目成仇,甚至以命相搏,這時候,為了各自的利益,又暫時放棄恩怨,但終歸同床異夢,最終也不會有個好的結果。
也不知喬二爺和薛三爺商量過,還是自作主張的跑到半山腰喊道:“你們還是下來吧,不用等什麼救兵了,你們的長輩已經被我們阻擋在荒村以外了,永遠不會到達這裏的,你們還是下山來,我們一起完成黑山禁林的事情吧。”
我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我以為第三夥勢力(不明身份)和第四夥勢力(隊伍裏的家人)會很快來到這裏,可是至今還不見蹤影,證明事情不像我想象的那麼簡單了。
但我還是不確定,於是,我大聲喊道:“你別再做夢了,我們立身之處你不敢來吧?我們的家人也很快就會道來,這次黑山禁林你們已經籌劃多年,但是最終注定你們會一敗塗地的。”
“哈哈哈”山腳下喬二爺的聲音用內力傳出,聽得出,有些老羞成怒:“你們還在做夢,不瞞你們說,你們既然知道我們籌劃多年,就應該知道我們的手段。你們的長輩、家人,雖然各個出眾,並非易與之輩,但是你們低估了我們的實力。”
我有些擔心,但嘴上絲毫不弱,盡可能地引喬二爺上鉤,以便得知更多消息:“你們倆的實力都應經死掉了,就是嶗山三聖和雙怪的師弟吧?”
喬二爺怒極反笑:“你們這些人也太天真了,我和三弟多年來都沒閑著,我們個個分店鋪的主管武功都不亞於八大金剛或者四大護法,況且你們也知道,來時的道路莫不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形,就算你們的家人本領通天,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夠上山來的。”
喬二爺說道這裏,我才算明白了,本應該出現在穀裏的第三股或者還有第四股勢力為什麼沒有出現了。
原來還是這兩人搞的鬼,他們兩人雖不是同路而來,但確想到了一處。兩人這麼多年來表麵上精心經營著天一齋,其實背地裏都在暗自培育自己的勢力,精心培育了一大批高手,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奪取黑山禁林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