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魚塘的時候,薑哥專門叫我過去把大東托付給了我,我答應了他,僅此而已。”我淡淡的說道。
“關於財產這一塊薑哥也做了安排,但我想我會把所有的錢都放在大東的名下。至於我,我有工作有收入,可以養活得起我自己還有大東。”這是我的想法。
“我不信。”何博宇一臉鄙視的看著我。
“你信不信我都沒有辦法,我也不需要向你證明什麼,總之我不清楚薑哥有多少財產,也不清楚他的公司到底是做什麼的,我隻是答應了薑哥臨終的請求,我會盡我所能完成我答應薑哥的事情,僅此而已。”我的語氣也變得冷冷的。
就在我跟何博宇爭吵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不吵!”
是大東,他看到我們在爭吵有些急了。
“好,我們不吵。”何博宇對大東說道。
我也停止了爭吵,緩和了些語氣對何博宇說道:“不管怎麼樣,薑哥把大東托付給了我,我想單獨跟他談談,可以嗎?”
何博宇眼中的神色忽然變得很複雜,他看了看大東,然後把大東推給了我,扭身走了。
我看著何博宇的背影有點納悶,他應該跟大東不是第一次見麵吧?
或許他跟薑哥的關係很好,所以從前就認識,這也是說得通的。
“咱們走一走好嗎?”我對大東問道。
大東點了點頭,雙手把那個吊墜捧到了我麵前。
我從他手心裏接過,重新戴在了頭上。
這時,我才留意到大東的脖子上也帶著一個吊墜。
他拿出了自己的,上麵繡了一個東字。
“很漂亮,很精致。”我讚歎的說道。
大東聽了笑了,笑得很甜。
“你舅舅對你好不好?“我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但我實在是找不到何以拉近距離的辦法。
“好。”大東點頭。
“那以後我像舅舅一樣對你好,好嗎?”我真誠的望著大東。
“嗯。”大東繼續點頭。
很難得他竟然沒句問話都回答了我,我感覺特別好。
“你可以帶我們走出這裏嗎?”我接著問道。
“可以。”大東還是點頭,這個孩子純淨的就像是出生的嬰兒一般。
我感覺他的想法應該非常的簡單吧,可薑哥為什麼那麼迫不及待的要頂罪呢?
即便是到了警局,這樣一個還未成年的孩子,也不可能定罪的,更何況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個劊子手。
但人已經故去了,就不必要再糾結這些了吧,我搖搖頭覺得自己似乎太敏感了。
不管怎麼樣還是先離開這裏吧。
我跟大東在樹林裏轉了一圈,在走到石桌石凳的時候,他在那裏坐了很久很久。
“你一直生活在這裏嗎?”我其實有個疑問,為什麼一個好端端的孩子卻會有交流障礙這樣的問題。
“嗯。”大東點頭。
我忽然覺得我這樣好像連珠炮似得問問題會不會給孩子造成壓迫感,想了想還是不要再問了,反正以後相處的時間很長,一點一點慢慢的就都知道了。
“要不咱們先回小木屋吧?那些叔叔還等著咱們呢。”我對大東說道。
“不要。”大東第一次拒絕了我的意思。
“為什麼不回去呢?”我有點納悶。
大東有些為難,但似乎是不知道怎麼表達吧。
我接著說道:“你父親也跟我們在一起,你想見到他嗎?”
在我的意料之外,他竟然突然雙手攥緊了拳頭,很害怕的搖了搖頭。
“你很怕他嗎?還是會恨他?”我有點搞不明白了。
剛剛在路上北宮戀花不過是調侃了幾句,他都很維護王二春,按道理來講應該不恨他吧?
“發瘋。”大東半天之後吐出了兩個字。
這下我明白了,大東是怕王二春發瘋。
這時,我忽然想明白了,王二春發瘋的那天晚上就是追逐一個穿紅衣的長發人而去的,回來之後就發瘋不止。
看來那個穿紅色衣服長頭發的人就是大東了,而王二春發瘋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因為知道了大東的身世。
假如這個假設成立的話,那就可以解釋得通了。
王二春發瘋了以後把我認成了香繡,各種悔恨,各種難過和寵溺。
其實,王二春是很愛香繡,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開始虐待香繡,才有了後麵的悲劇。
想通了這一關節後,我感覺很多事情都可以解釋得通了。
第一次進豐都村看到的炊煙,想必就是大東在做飯。
後麵兩次撿到的繡花鞋,想必也是大東故意丟的,當時是為了給王二春看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