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的吃完晚飯,我和北宮戀花一同朝樓下走去。
路過樓梯口的時候,發現樓梯口空蕩蕩的,剛才在那哭泣的小男孩已經不見了,興許是已經回家了吧,畢竟這麼晚了,在外麵的話家裏人應該不放心。
不知道這小男孩究竟遇到什麼事情,為什麼大晚上躲在樓梯口哭呢?
小男孩縮成一團哭的樣子,讓我想起了自己小時候。
比如考語文考了20分,抄班長的作業連班長家長名字一並模仿了上去,或者拿小蟲子放在同桌飯盒裏,把同桌嚇的屁滾尿流。
每每這時,我爸總會把我打得媽都不認識,然後我就賭氣的坐在樓梯口抱頭大哭。
小男孩總是調皮的,小時候不好好管教,長大就要上天。
我爸總這麼說,也許這小男孩也一樣。
想到這,稍稍安心了點,我搖搖頭,把這件事情拋在腦後。
“你搖頭幹什麼?”北宮戀花突然問道。
我尷尬道:“沒有……想到一些事情,感覺是自己多想了。”
進門,順手把燈打開。
北宮跟著進來後,放下手中的外套,歎了口氣:“是剛才的事情嗎?抱歉,我不是針對你的,我隻是覺得……被人安排做事很討厭,感覺好像很不自由。”
看來北宮誤解我的意思了,不過我很意外她會直接說,但轉念一想,有什麼話直接說,倒也附和她的性格。
我點頭:“的確是……”
北宮的表情忽然有些失落。
“但他們也是好心,更何況,他們也沒有逼迫你。”我連忙試著安慰。
不過北宮的表情好像更加失落了。
我真是捉摸不透女人的心思。
“對了,上次我爺爺來,他都說了些什麼?”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結合這些事情看,總感覺好像是因為爺爺引起的,沒準是我爺爺跑去提醒別人,不要忘記二十多年前你們的約定!於是北宮的父母突然想起這件事情,便在我麵前特意提起這件事情。
要是真的這樣的話,我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北宮愣了下,然後茫然的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他們在書房談話,我就算趴在門外也根本聽不清楚。”
“這樣啊。”我撓撓頭,想問這婚事是不是和爺爺有關係,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房間陷入尷尬的沉默當中。
“我先睡了。”北宮打破沉默。
“嗯,我也準備睡了。”我起身轉了一圈,重新坐在沙發上,這間房一室一廳,我也隻能睡沙發了。
北宮一言不發的回到臥室,關上了門。
我半躺在沙發上,總覺得有些別扭,好像哪裏怪怪的,又說不出哪裏怪怪的。
我直直的盯著天花板,天花板上奇怪的紋路,一會變成張嘉的樣子,一會變成北宮戀花的樣子。
看得人心慌慌,我轉了個身,麵對著沙發。
沙發的布料褶皺,一會變成張嘉的笑容,張嘉看著我揚起微笑,一瞬間,感覺她仿佛還在眼前,我下意識伸出手去摸她的臉頰,可她卻消失了。
我心裏湧出一陣莫名的失落。
幹脆翻了個身,背對著沙發麵朝著窗戶,窗外隨風飄動的樹枝,恍惚間,我似乎看到了北宮戀花,她高高在上如同女王一般,眼底卻是孤寂的。
我隻好麵朝下趴在沙發上,早知道下午的時候打死也不睡覺,現在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總也睡不著,翻來覆去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被尿意憋的坐了起來。
算了,睡不著就不睡了,我起身去放了個水,然後打開筆記本。
我可是勵誌要走上人生巔峰的網編啊,不論什麼時候,都不能忘掉本職工作,眼下我損失了兩個得力大將,但不能氣餒,是時候培養新的寫手了!
我順手登陸qq,然後打開小說網頁,點開新更新的小說。
但凡有些才氣苗頭的,我都不打算放過。
看了一圈,卻覺得乏陳可善,寫小說這個東西和別的不一樣,有時候我覺得有人可能天生就有天分,寫第一本就能爆紅,而有人卻寫多少撲多少。
這點撇開不談,最讓我困惑的就是關於選新人重點栽培這件事。
有時候有的人寫的書,讓人覺得狗屁不通,唾棄之,結果沒過多長時間,那人還成了個小神。
有時候有的人寫的書,讓人覺得各方麵都不錯,刻意栽培之,卻始終不溫不火。
一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問題究竟出在哪。
也許有一部分是因為寫手的筆力,有一部分則是運氣。
我歎了口氣,順手掏出一根煙點上,點開QQ群,看他們在群裏聊的熱火朝天,半夜也不睡覺,真是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