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竟然半夜去敲別的房客的門,恐怕沒人會給她好臉色吧。
也難怪我稍微和顏悅色說了兩句,就被拜金女當做救命草了。
不過暴發戶半夜消失不見,也的確很奇怪,大晚上不至於一聲不吭就消失啊?可是難道要幫這個女的去找嗎?
“幫幫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整個旅館我都找遍了,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了……他肯定是遇到危險了,也許他是出去買煙,或者買什麼東西,結果被人……求求你們了,你們幫幫我好不好。”拜金女說著說著,幾乎要跪下了。
我連忙過去把她扶起來,下意識看向北宮戀花,北宮皺起眉頭,好像有點不樂意。
的確現在這麼晚了,明天計劃要出去玩的,平白無故多不能睡覺還多個事情要忙,誰都不會樂意的。
拜金女哽咽道:“我真的覺得他出了事情,我知道我這樣要求的確很麻煩,可是求求你們了,我也報警了,警察說失蹤不到二十四個小時,不能立案,我一個人力量太小,你們幫幫我吧,你們要什麼我都能答應,要多少錢都可以。”
“不是錢的問題。”我忍不住道,雖然錢是個好東西,但不是所有人做好事都是為了錢。
拜金女有些迷惑:“那是為了什麼?不管什麼,隻要你們幫幫我,幫我找到他就行。”
我又看向北宮戀花,北宮戀花似乎還是不為所動,我咬咬牙對北宮說:“要不你和秦楓先回去睡覺吧,我去幫忙找找。”
北宮戀花看了我一眼:“你一個人怎麼夠?”
秦楓附和道:“這件事情沒準和張一峰夫婦的案件有些聯係呢,張一峰失蹤的時候應該也是類似的場景吧,當時店老板也沒有看到張一峰出去,監控也沒有拍攝到畫麵,但張一峰的確是出去了,並且死了。”
拜金女臉色一下變得蒼白無比。
北宮戀花看了眼拜金女:“走吧,你不是想去找他嗎?好好回憶一下,你們之間有沒有說過可疑的話。”
拜金女怔了怔,回過神來,雙眼變得暗沉:“我……我想想。”她咬住下唇,茫然的跟著朝外走去。
“我們回去之後,也沒有討論過張一峰的案件,就說了那麼兩三句,他說前幾天有人給他傳道,他還把那個人笑話了一頓,因為他算是無神論者,沒有任何信仰,說邪教殺人有點扯,應該是仇殺,讓我放心。”拜金女斷斷續續的道。
“然後呢?”秦楓問了一句。
“然後我們就繼續睡覺了,再然後……他就不見了。”拜金女臉上的淚痕未幹,淚水卻又決堤而出。
這話並不能表明什麼,我不由皺起眉頭,也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古怪。
要是暴發戶帶了手機倒還可能是別的原因,手機也沒帶,又是在旅行途中,他應該不會離開很遠。
我想了想之後道:“那先在附近找一下,分頭行動吧,兩人一組,要是附近沒有的話,就隻能回旅館,明天早上要是他還沒回來,那就隻能報警了。”
拜金女忍著眼淚點頭:“好,謝謝你們。”
我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如果再找不到,那就和我們沒什麼關係了,總之不想耽誤明天你的計劃,也不想太深入糾纏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說完後,我和拜金女一組,北宮戀花和秦楓一組。
以旅館為圓心,分頭找了起來。
拜金女一邊喊著暴發戶的名字,一邊大哭,我也跟著喊他的名字,從街角一直喊道公園,途中碰到收破爛的流浪漢,也沒放過仔細詢問了一遍,可是卻一無所獲。
拜金女到了這個時候,神色愈發痛苦起來,她茫然的站在路口,好像希望暴發戶突然回來。
良久,拜金女終於意識到她是不可能等到暴發戶的。
“走吧。”拜金女轉過身低聲道。
我一言不發的跟在她旁邊。
回到旅館的時候,秦楓和北宮戀花也剛好從另外一個路口出現,不用說,他們也一無所獲。
拜金女的目光像是死了一樣,突然,她蹲下來嚎啕大哭。
北宮戀花歎了口氣,走上去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頭。
這樣的情況下,很難不讓人多想,可即便如此,還是得往好的方麵去想。
“也許明天早上他自己就回來了呢。”我安慰道。
拜金女捂著臉,把頭深深的埋在膝蓋裏。
此時已經是淩晨四點半了,考慮到明天還要出去,我又安慰了她幾句,才和北宮、秦楓回到自己房間。
我們都沒有對拜金女的事情發表評論,可是心裏卻都不約而同的默認暴發戶出了事。
洗漱完畢後,我躺在床上躺了很長時間才睡著。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