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房子裏麵非常安靜,過了半晌胡一金才想起來問:“那麼詛咒是……”
老劉接口道:“是的,詛咒就是關於這個小女孩,小女孩的頭七,傻子也跟著掉進井中活活淹死。”
“那老太婆呢?”我忍不住問。
“她倒是聰明,去隔壁的村子找了個的道士,想辦法壓住了小女孩的亡魂,可惜的是壓住小女孩的亡魂也有代價,那就是全村的人的生辰八字必須保持在一個平衡上才行。”
我愣了下:“這是什麼意思?”
老劉皺著眉頭:“這意思就是說,全村的人不能在大幅度的增多,打個比方說這家要娶媳婦,同時必須得找個生辰八字能相襯的男人入贅我們村,這樣才能夠保持平衡,如果隻有人嫁入我們村,那麼這個邪物就會出來作祟,殺了那個多餘的人。”
我頓時緊張起來:“那,那我們一下子來了五個人,怎麼辦?”
“別緊張,我說老劉,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是故意逗我們的吧,這種話你講給誰誰信?”胡一金大大咧咧道。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李老漢,我們這幾個人當中,應該李老漢和他師父在這方麵的能力最強,不過看他們的表情,似乎也並未把這個故事放在心上,我的心稍微安下來一點。
興許隻是這老劉在故意騙我們玩。
我重新躺下。
老劉站起來道:“我說的可都是真的,你們最好小心一點,我建議你們不要停留時間太長,最好盡快離開這裏,否則很可能會讓這個村子的詛咒再現。”
李老漢笑而不語,剛準備上炕,夏璐瞪了他一眼,他隻好老老實實的下去洗腳。
折騰了半個小時左右,終於所有的人都上了炕,夏璐睡在最裏麵,我睡在她旁邊,此時她距離我很近,我能夠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香氣。
真是奇怪了,這麼多天我們一直在趕路,不要說洗澡,就連洗臉都很奢侈,可是夏璐身上不僅沒有汗臭,反而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奶香氣,好像是她的體香。
我自問是個正常的男人,誰也不能旁邊躺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而沒有絲毫勝利反應。
我的小一號忍不住開始敬禮,我頗為尷尬,連忙轉過去背對著夏璐。
或許是因為我腦海中總是胡思亂想,大腦還處在興奮當中,所以讓我有種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的感覺。
在加上房間裏鼾聲如雷,我是更加睡不著了,尤其是胡一金的,聲音響亮粗狂,聽著胡一金斷斷續續的呼嚕聲,忍著忍著終於忍耐不住了,抬手一巴掌把他拍醒。
呼嚕聲戛然而止,可惜的是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胡一金轉了個身,繼續扯著呼嚕。
哎,早知道我就想辦法和他們分開借宿說不定好一點。
想想好不容易才能睡次熱乎被窩,結果還睡不著,我就覺得很可惜。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聽到門那有些動靜。
我立刻屏住呼吸,在呼嚕聲的空隙當中,注意到門那傳來了撕拉撕拉的貓爪一般的動靜。
外麵有野貓?
像是在回應我的猜測,外麵傳來咯吱的聲響,瞬間脊梁骨過電一般,渾身一熱。
這是踩著雪的聲音!
這些天我們都艱難的走在雪地當中,最常聽到的聲音就是鞋子踩在雪窩上,發出的咯吱咯吱鬆脆的聲響,我絕對不會聽錯,有人站在門外的雪地裏!
可是那個人是誰?
霎時間,我幾乎動也不敢多動一下,我總覺得那個人此時正站在窗戶那看著我們。
我渾身僵硬、冰冷,盡管躺在溫熱的火炕上,我卻一個勁的打著哆嗦,我心中升起強烈的被人窺視的感覺。
那個人沒有走,那個人在盯著我看!
我終於控製不住朝著窗外看去,一張扭曲的、慘白的稚嫩臉蛋貼著窗戶,眼神冰冷的盯著我看!她仿佛知道我醒著,那麼多人,她隻盯著我看!
我渾身一震,恨不能縮在床底下,我連忙收回視線蓋緊被子,不敢在朝窗外看去。
厚厚的棉被的覆蓋下,明明熱如三伏,我卻抖得像是身處冰窟一般。
不知不覺中,我在恐懼之下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卻覺得渾身酸痛,沒有一絲力氣,我想抬起胳膊都做不到。
“你也太嬌氣了吧,竟然生病了,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麼了,少年強則國強,少年弱則國弱,嘖嘖嘖,我一個老漢都沒事,你一個小夥子竟然生病了,你是不是裝的啊你!”胡一金一邊吃著大蔥卷餅一邊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