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似乎有點不情願:“那種地方,還是不要去比較好。”
“你隻要告訴我們那個墳墓在什麼地方,要是擔心會招惹來禍端的話,你們村子的人可以不用和我去。”我說。
村長眉頭緊鎖著,考慮了半天,終於點了頭。
各自回去準備行李,據說那個墳墓的位置距離村子不算近。
我有些意外胡一金和李老漢竟然沒有反對我的提議,反而回去默默地收拾需要用的食物、水、燃料以及其他的生活用品。
李老漢問他師父去不去,他師父章老在炕上打坐,連看都沒多看李老漢一眼,便搖頭拒絕了。
看到他拒絕了,我也默默的鬆了口氣, 不自覺的摸了下後勁的疤痕。
收拾妥當之後,我、夏璐、胡一金還有李老漢四個人在村口和虎子、村長、老劉、神婆會和。
村長在前麵帶路,一路所到之處,大雪茫茫。
走著走著,身後的村莊便成了一小點,接著消失不見,村長在前麵邊走邊說:“過了這個小山坡,再往前麵就沒有村子了,我們的村子是最靠裏麵的村子。”
出發的時候是中午,我們一股做氣,走了兩個多小時,走到腳都酸了,胡一金不停的抱怨累死了累死了,村長無奈的叫停,說是休息十分鍾。
我們原地坐下休息。
“你是坐在石頭上了嗎?”虎子好奇道。
我們都在雪窩裏蹲坐著,唯獨胡一金像是坐了把椅子。
胡一金樂嗬嗬道:“應該是吧,還是石頭舒服點。”他隨手撥拉了兩下,屁股下的‘石頭’露出衣服的痕跡。
“這是什麼?”胡一金低著頭自言自語的繼續撥拉,忽然尖叫一聲從‘石頭’上跌了下來,他指著‘石頭’大喊:“人,是人!”
我心中一驚,仔細一看,那塊所謂的‘石頭’被胡一金扯了半截衣服,露出一張凍的發紫的人臉!
“肯定是被凍死的!”胡一金緩過神,站起來斬釘截鐵的道。
虎子走上前撥拉了幾下,掃掉這個凍死的人身上的雪,發現他是蜷縮著的,腦袋夾在膝蓋上,後背有血。
“是被人殺死的。”虎子說道。
我走過去細細觀察,死者穿著很厚的衣服,從服飾打扮可以看得出來似乎是城裏來的,身上穿的並不算厚,而且他的身體已經有某種程度的腐敗現象發生,說明他的死亡時間起碼也有一兩個月,先腐爛接著下起了大雪,氣溫驟降,便被凍在這裏。
很明顯,死者是被他殺的,也許是和驢友也許是結伴來盜墓的,我心中不由有些緊張,為什麼一起盜墓的反而會自相殘殺?為了墓穴當中的寶貝嗎?我忽然發現盜墓這件事情似乎比我想象的更加困難。
看著麵前這個屍體,眾人不由沉默,才上路沒多長時間,誰也沒想到竟然看到了個死人
報警嗎?這麼遠警察來又要折騰很長時間,更重要的是我們是去盜墓,怎麼能報警?
我們稍微商量了一下,還是打算不去多管閑事。
這麼一折騰,早就超過了十分鍾,我們繼續往前走,一路上入眼之處,都是雪白的一片,除了腳步聲和喘氣聲,耳邊在沒有其他的聲音。
在這茫然天地,我忽然感到一陣恐慌,這雪地詭異靜謐的讓人可怕。
吭哧吭哧走了一個下午,天色逐漸暗沉起來,太陽終於下山的時候,開始下起了雪。
村長停住步伐:“不能再往前走了,先搭帳篷好好休息一晚上吧。”
我們聞言便停下來,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帶的是個超大的帳篷,足夠容納十個人,有臥室和客廳的分割。
搭建好帳篷,我和虎子開始生爐子,同時老劉和村長取出各種蔬菜在一旁清洗,清洗完畢之後交給夏璐和神婆。
神婆動作很麻利,所以夏璐也隻是幫著打打下手,遞個筷子或者遞個醬油之類的。
村長掏出一包鹽酥花生和二鍋頭,幾個人圍著小桌子,喝口白酒配幾粒花生米,火辣的液體配合著花生米的香酥,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我們招呼虎子過來吃,虎子卻擺手說他喝不來酒。
老劉本來坐著,咳嗽了一聲起來說出去 方便一下,接著出了帳篷。我知道他是說給神婆夏璐聽的,防止她們出門不小心撞見,所以我也就沒出聲,繼續吃著花生米。
胡一金不知道和李老漢在胡亂扯什麼,時不時發出聒噪的哈哈大笑聲,我低著頭想著自己的事情。
村長湊過來壓低聲音:“你沒覺得老劉有點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