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虎子話中究竟什麼意思,他說胡一金和李老漢有些用處,是想讓他們兩個幫忙抓住發出哭聲的那個人?
這不相當於天方夜譚嗎?
胡一金和李老漢不是那麼容易使喚的人。
回到房子,我給夏璐把飯菜熱了下,她似乎是餓了,吃的幹幹淨淨。
虎子自進屋就一直沉默,直到夏璐吃完飯,他才緩緩開口。
“你們還記得結巴嗎?”
我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幹瘦幹瘦的自來卷青年,我點點頭。
“其實那天我仔細詢問過結巴娘,她給我提到在結巴遇害的時候,好像見到了一個穿著紅襖的身影,好像是春花。”
我心中不由淩然,忽然想起那天結巴娘哭訴是春花回來報仇了,原來指的這個。
虎子繼續道:“春花潛伏在村子很長時間了,我昨天晚上一直在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整理了一遍,隻是想了很長時間,依然沒有投訴,直到今天早上出門,聽到村民在談論聽到的詭異的哭聲,我忽然心裏豁然開朗,我想我知道誰在裝神弄鬼了。”
“是誰?”我下意識問。
虎子抬起頭正色:“是春花!”
春花?
“春花應該是被什麼人圈養起來了,我猜二十年前她根本就沒有死,當時的事情也許另有隱情。”
胡一金插嘴:“慢著,這圈養起來是什麼意思?”
虎子眼神冷漠:“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像是喂羊喂牛一樣的圈養起來,甚至有可能是被人窩藏在地下,半囚禁的活著。”
我不由打了個寒戰,這樣活著和坐牢有什麼區別?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春花死了有二十年,而我在這村子活了十九年,除了近兩年村子不太平,頻繁出事之外,之前的那十七年村子一直非常安穩,當時也有遊客或者考察隊來到我們村子,卻都沒有發生死亡時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虎子皺著眉:“我覺得很奇怪,非常奇怪。”
“確實挺奇怪的。”李老漢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虎子頓了頓繼續道:“之前十七年都沒有問題,怎麼偏偏這兩年,各種詛咒都冒出來了?又是春花的詛咒,又是什麼紅玉手鐲的詛咒,搞得村子人心惶惶,見到外人來就好像見到了怪物。”
這兩年?我仔細想了想,這兩年死亡事件頻發,其實還有個‘巧合’。
“大概是……”我緩緩道:“這兩年發生的死亡事件……都和盜墓有關係!”
“沒錯!”虎子眼前一亮:“之前十七年村子風平浪靜,可牽扯到了盜墓,村子卻有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我懷疑是有人從中作梗,看中了盜墓取得的那些寶物,並且想要把寶物據為己有,所以才搬出春花或者紅玉手鐲的詛咒,來削減一切試圖瓜分寶物的人!”
不得不說,虎子的腦子的確很聰明,很快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那麼,這樣一來,隻要看誰才是這些寶物的受益人,就可以知道誰是圈養春花的那個人了。
“我一直很懷疑是村長,我爹在兩年前參與過和村長的盜墓計劃,隻是當時我還在外麵讀書,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等我回來的時候,我爹已經下葬了,如果我推測的沒錯的話,應該就是村長幹的,現在村長失蹤了,春花不受控製,所以才會跑出來裝神弄鬼。”
聽上去好像有道理,村長完全有機會在二十年前救下春花,也完全有可能唆使春花殺了對他來說礙事的人。
剛開始春花還能受控製,可當村長失蹤,春花就徹底掙脫控製了。
一切都是這樣的順理其章,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種忽視了什麼重要事情的感覺,這種感覺抓心撓肺,令人十分難受。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夏璐問。
虎子沉吟片刻:“很簡單,我想讓你們幫我一個忙,幫我抓住這個春花。”
夏璐輕歎了口氣:“有點難度,我們剛才在村子口聽到了她的哭聲,她好像生活在地下,隻是不知道入口在什麼地方。”
“不需要這樣。”虎子道:“我隻是希望你們協助我,那春花想殺了我們,一次沒有得手,肯定還會有第二次,隻需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她一定會再來。”
商量妥當後虎子才離開,虎子是個精明的人,如果早出生幾年,村長早就讓到他頭上了,不過他一個大學生,估計也不會想當一個小小村長吧。
不過想到他說春花下次還回來,我心裏就有點打鼓,畢竟被暗殺的滋味感覺真的不好。想起結巴的慘狀,我就有些忙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