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北宮戀花往回走的路上,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支書。
因為走的是小路,加上一路上我們擔心被村裏人發現,於是一直是在半躲半藏著往村子裏走。
離村口還有二裏路的樹林子裏,我們看到了鬼鬼祟祟轉進了林子的村支書。
“那個人是誰?”
北宮戀花昨天才來,這村子裏的人自然都不認識。
“村裏的支書,不過我一直懷疑這些人其實都是盜墓賊,二十年前,他們殺死了全本的村民取而代之,目的就是為了掩人耳目然後找到真正的神女墓。”
北宮戀花意外的看了看我,然後語氣有些怪異的說:“行啊,薑詩,幾天沒見,你居然都成了偵探了,可是你這麼說有證據嗎?”
“就是猜測,不過祖墳山下有一塊曠地,經常有成片的鬼火,我一直認為那下麵就是埋藏村民屍體的地方,而且這村子裏到處透著詭異,這些村民看起來也都很不正常,和二十年前的村子裏的人完全不一樣,這一點李老頭也可以作證。”
“可是僅憑推測就斷定他們是盜墓集團還是有些不妥吧。”
我指了指支書的背影,然後說道:“所以我現在想從他身上下手,來看看自己的猜測到底是不是對的。”
村支書這會鬼鬼祟祟的鑽進了樹林子,分明是背著旁人來的,所謂背著人沒好事,所以我猜測他一定是來這裏和別人碰頭的,至於是誰嘛,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和北宮戀花跟著他,也一前一後的進了林子。
雪村外的樹林子裏,積雪不算太厚,但是從樹上掉下來的樹枝樹葉卻十分礙事,使得在林中穿行十分費力。
離著老遠,我就看到了林子深處,有兩個身影在那裏晃動,似乎是在等人。
過了一會,支書走了過去,三個人便圍成了一圈,嘀嘀咕咕的聲音不大,但是似乎是在爭吵。
我距離他們太遠,他們說的話,我什麼都聽不見,但是我又不敢太靠近,萬一被發現了那不就前功盡棄了麼。
好不容易抓到支書他們的暗中活動,我一定得吧這村子裏的是調查個水落石出。
北宮戀花看著我糾結的表情,不厚道的笑了笑。
我白了她一眼,說道:“你笑啥?”
北宮戀花說:“我笑你太笨了。”
“我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是千裏眼、順風耳,怎麼能聽得挺看的見他們在幹什麼啊?”
北宮戀花也沒說話,而是從背包裏拿出一樣東西遞給了我。
我接過來一看,發現是一個符篆。
“這叫隱逸符,你右手握著它,往他們身邊走,隻要是不碰到他們,他們都是看不見你的。”
“你不會是在框我吧?”
“我框你個屁啊,趕緊去膽小鬼。”
我隻好硬著頭皮拿著‘隱逸符’往支書他們三個人身邊走去。
起初距離還很遠,可是越來越近的時候,我的心頭要提到嗓子眼了。
但是,我卻發現這一次北宮戀花並沒有騙我,在我距離他們三個人隻有二十多米的地方時,他們三個居然也沒有發現我,而是還在那說著什麼。
我仔細的看了一眼,終於看清了其餘兩個人的長相。
一個是神婆,這我並不意外。
但另一個,居然是小結巴他娘!
躲在我的位置,我可以清楚的聽見他們三個在聊什麼。
“那個薑詩一日不除,我們村子就一天消停不了。”
神婆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支書抽了一口煙,低沉的說道:“初啥啊?咱們要是動了那小子,回頭那幾個人準得把警察招來,警察一來,咱們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的計劃,就都泡湯了。”
結巴娘說道:“泡湯就泡湯唄,反正咱們這麼多年折騰來折騰去的,也沒啥成果,連個古墓的墓門都沒找到,我覺得趁早泡湯了最好,大家散夥回家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神婆不悅的說:“散夥,要散夥二十年前你們怎麼不說散夥呢?現在想散夥?沒門!老娘我的爺們和兒子都搭進去了,你們讓我出山之後討飯嗎?”
結巴娘沒好氣的說:“你的爺們沒了、兒子沒了,我的爺們還在?我的兒子還在?你現在有力氣跟我在這嚷,當年怎麼不見你攔著點大爺他們,如果當年他們沒折進去,咱們卸嶺三家至於落得今天的下場?”
“夠了,別說這些沒用的廢話,還是先研究點正事吧。”
支書大聲喝止住了他們。
“現在卸嶺三家就剩下我們三個主事人了,村子裏也竟是些老弱病殘,雖說這麼多年,咱們早就把自己當成這村子裏的人來過日子,可是咱心裏不能忘,咱們當年來這,那可是奉了三家老祖宗的遺命,至於當年大爺、二爺、三爺他們的事,咱們也就別提了,如今村子裏怪事越來越多,我琢磨著這是到了古墓現世的時候要到了,所以這才把你倆找來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