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女士,禦劍不是說了,讓我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了嘛,這種情況下,我們能不能就老老實實的在這等他上來再做打算啊?”
徐女士看了我一眼,然後露出一絲鄙視。
“我又沒說讓你跟著,你自己待在這等著他不就好了?”
這女人的語氣就好像是在諷刺我膽小一樣,這倒是讓我覺得十分憤怒。
“你怎麼這麼說話呢?我還不是為了你好嗎?要是你一會去到那邊被什麼鬼東西給搞死了,那禦劍還不得怪我沒看好你?”
我也沒給她好臉色,直接的說。
徐女士瞪了我一眼,然後也沒理我,而是徑直的向前走去。
我本來的想法是就站在原地看著她走過去,但是心裏卻越來越沒底,雖然我很看不上這個女人的自以為是和那種如同天生自帶的狂妄,但是萬一她真的出了什麼事,那我又怎麼跟禦劍交代呢?
我隻得在她走出去幾步後,無奈的跟了上去,隨手還拔出了我腰間的誅邪劍。
我們兩個一前一後的走在走廊裏,聽著腳下年久失修的地板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兩側的房間陰森寂靜,但是卻給人一種危機四伏的感覺。
徐女士低聲的問道:“有人嗎?剛才是誰在說話?”
話音依舊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我們兩個默契的往前走著,但是離開樓梯口越遠,我們的心裏就越緊張。
兩側的房間,全部都是房門緊閉的狀態,這些塵封了多年的木門,表麵上看都已經破爛不堪,但是門縫處卻依舊保持著嚴密的狀態。
我們越來越失望,覺得很可能剛才聽到的聲音就隻是一個幻覺而已,而就在我們幾乎都要放棄,準備撤回去的時候,我們卻發現在前方不遠的地方,有一個房間的門居然是半開著的。
我和徐女士同時停下了腳步。
我們互看了一眼,然後互相點了點頭。
我手持著誅邪劍走到了她的前麵,然後小心翼翼的來到了那扇半開的門前。
因為古樓二層的房間都是有窗戶的,雖然此刻整個鬼村都被一片灰暗的瘴氣所圍繞,但是依稀還有些光線可以從窗戶的縫隙和被風吹破的洞中照進來,因此我們才可以看清這房間中的擺設。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我手持著寶劍,挪了一步正好來到了房間的門口,剛往這房間中一瞧,直嚇得愣在原地,覺得渾身上下的血都涼了。
徐女士看到我愣住了,還以為我是發現了什麼,於是急忙也跟上一步,看了過來,而她看到我所看到的一幕,表現的也跟我差不多。
“這,這是怎麼回事?”
徐女士後退了一步,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本不算寬敞的小房間裏,光線斑駁,灰暗不已,但是有一個巨大的物件放在房間的正中間,卻使得這原本無奇的房間裏,莫名多了幾分驚悚的感覺。
因為,這狹窄的房間中央,赫然放著一口朱漆金邊的紅色大棺材!
紅色的棺材,棺蓋嚴嚴實實的扣在棺材上,朱紅色的棺板上一道道紋繪精致的雲雷紋十分漂亮,但是此時此刻,我們哪有什麼心情欣賞古人精湛的做棺材的工藝啊?
這樣一口本應該出現在墳地或者是義莊的棺材,怎麼會出現在一個不算大的房間裏?
這是一種習俗,還是無意而為之的?
我現在更在意的,就是這口棺材裏到底放著什麼?
如果是死人倒是不讓我覺得有什麼意外的地方,但是如果我們剛才聽到的那一聲女人的聲音就是從這口棺材裏傳出來的,那麼這事也就變的有些恐怖了。
其實,對於現在的我而言,什麼僵屍啊,鬼怪啊,幽靈啊,這些都已經不足以讓我感到太過的恐懼,而原因也很簡單,即是見怪不怪,畢竟這段時間,我可是把各種各樣的妖魔鬼怪都看了個遍,對這些東西早就沒有什麼感覺了。
不過,我打從心底,還是比較害怕這種裏麵不知道放著什麼東西的東西。
該怎麼說呢,這大概就是一種對於未知事物的恐懼感吧。
雖然害怕,但是我卻並沒有打算拔腿就跑,畢竟這裏隻是有一口棺材而已,裏麵放的的是什麼我們並不知道,萬一裏麵什麼都沒有呢?萬一裏麵就隻是有一個死人而已?萬一這裏麵真的躲著一個我們要尋找的那些熊孩子呢?
總之,不打開棺材我們就永遠無法得知這裏麵所隱藏著的到底是什麼,所以我決定,打開棺材!
徐女士見我逐漸恢複了正常,甚至似乎是要走過去打開棺材,她顯得有些緊張,站在原地並沒有動。
我走到棺材旁,用手輕輕的托了一下棺材蓋,感覺到這棺材蓋似乎並不算太重。
但是完全憑借我一個人的力量似乎是無法打開它的,於是我抬頭看了一眼徐女士,說道:“幫個忙,幫我一起把這東西弄開。”
徐女士非常意外的看著我,說道:“你瘋了吧?你沒事開著東西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