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無力的吊扇像是一個垂暮老人一樣,費勁地甩動著那生鏽的葉片,給這個悶熱的夜晚帶來少許涼意。一個寬厚的身影,滿頭的汗水,臉上的表情既嚴肅又焦急。不斷地在床頭來來回回。看著床上那個清秀的男子,哦,不對,是清秀的女子,劉祥的心裏感慨萬千,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馬一刀遺書上所說的兒子馬天昊,竟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子。這樣的橋段,劉祥根本就沒有想到,所以當馬天昊暈倒後,劉祥隻能就近把她扶到保安室的小床上,靜待馬天昊醒過來!
不得不說,馬天昊隱藏得非常好,要不是劉祥無意中碰到了自己不該碰到的地方,恐怕,以他的眼界,未必能看出馬天昊是女扮男裝。至於馬天昊為什麼要女扮男裝,劉祥就不得而知了,答案恐怕要等馬天昊醒了,才能知道。想到這,劉祥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馬天昊,心裏亂糟糟的,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保安室裏的光線本來就不是十分明亮,再加上劉祥一直來來回回地走動,時斷時續的光線不斷地刺激著馬天昊敏感的眼皮。突然間,馬天昊從噩夢中驚醒,滿身是汗,驚呼道:“爸!你不要走!不壓迫丟下我一個人!”
“怎麼了,你是不是做惡夢了!別怕,他隻是一個夢而已,不是真的!”劉祥急匆匆地跑到床頭,眼裏是又驚又喜,見馬天昊神色慌張,連忙安慰道。
馬天昊驚恐地看著自己麵前的劉祥和那個保安,驚恐地問道:“這裏是哪裏,我為什麼在這?”馬天昊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卻發現自己口袋空了,於是像發瘋一樣大叫起來:“我的東西呢?我的東西呢?”
“奴,你是不是找這個?”劉祥一邊說著,一邊伸手遞過去一個古樸的玉佩。
馬天昊一看見劉祥手上正是她的玉佩,馬上就搶了過去,像是心肝寶貝一樣的藏在自己的懷裏,警惕地看著劉祥和那個保安,“你你為什麼拿我的東西?”
“你不是暈了嗎?我怕那玩意兒礙事,所以就把它先放一旁。這不,你一醒我就還給你了!”劉祥完全理解馬天昊現在心裏地感受,她會如此戒備,理所應當。反正自己行得端,走得直,所以劉祥完全不在意馬天昊把他當做賊的眼神,坦然地說道。
“我暈了?我真的暈了嗎?”馬天昊回想了一下自己暈倒之前的事情。先是她聽到父親去世的噩耗,接著感覺到頭暈目眩,然後好像有一雙大手扶住了他的胸部,接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想到這,頓時,一股怒氣湧上心頭,馬天昊揮起小手,“啪!”的一聲,在劉祥的臉上留下五個指印,還不解恨地罵了一句,“你這個流氓!色狼!”
劉祥的臉上火辣辣的,不隻是被打的地方,其它部分也一樣是火辣辣的。以他的脾氣,被人一巴掌打在臉上,就算不還手也得還口啊,可是劉祥今天卻轉性了,隻是很靦腆地說了一句,“對對不起,我真不知道你是女的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說起來,馬天昊現在的發型和服飾都太中性,如果不注意看她的臉,大多數人都會很容易誤以為她是男人。既然那麼多人都看不出來,更何況劉祥這個大老粗。
“哎,丫頭,你可是錯怪這位大兄弟了,俺在旁邊可是看得仔細,”那個保安看不下去了,便插嘴道:“這位大兄弟雖然有錯,但是他先是幫你打跑了那群壞人,見你暈倒了,又急忙把你抱到保安室,又是給你喂水,又是給你擦汗,一直忙個不停。沒想到你醒了不謝謝人家,還打人家,這說得過去嗎?”
被保安這麼一說,馬天昊的氣也消了一大半,反而覺得自己有些理虧。劉祥確實是幫了自己,沒有聽到自己感謝他,反而還挨了自己一巴掌,雖然劉祥確實有不對的地方,可是打人總是不對的,於是馬天昊怯生生地說道:“對不起,這位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