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淒厲的驚聲尖叫響徹全場,眼見吳火被幽鬼踢進血池之中。血紅色的池水就像是煉鋼爐沸騰的血水,頃刻之間就淹沒了還沒完全失去意識的吳火,短短的幾秒鍾,吳火的肉體就化為白骨,緩緩地沉入血池中。
馬天韻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顫抖著指向一副毫無所謂樣子的幽鬼,高聲地痛哭起來,“魔鬼,你就是魔鬼!你簡直不是人!”
幽鬼緩緩地回過頭,盯著馬天韻,冷笑道:“嘖嘖嘖,小姑娘,你的記性似乎不太好,聽好了,老夫是幽鬼,不是魔鬼!記住,千萬不要惹惱了老夫,否則,哈哈哈哈哈!你懂得!”幽鬼現在完全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馬天韻被幽鬼一嚇,麵色呆滯,馬上就止住了哭聲,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我們何嚐不是如此呢?雖然我們三個人都有名劍在手,但是幽鬼的殺人手段實在過於殘忍,就算有名劍,我們也不敢大意,誰知道這幽鬼還有什麼後招沒有使出來。
幽鬼看我們不敢輕舉妄動,又看了看血池沒什麼動靜,然後向後一招手,冷冷地說道:“看來血池的祭品還不夠,把剩下的兩個也扔下去!”
剩餘的兩個搬山門人,一聽到幽鬼要把他們扔下去,當場就嚇尿了,哭爹喊娘地向幽鬼求饒:“幽老,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老人家,你老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們吧?”
可是幽鬼仍舊不為所動,厲聲對自己的手下呼喝道:“還等什麼,把他們扔下去!再不動手,老夫把你們一起扔下去!”
幽鬼的手下本來還有一絲的不忍,可是一聽到幽鬼的話,心裏什麼善念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有什麼比自己的小命更重要嗎?於是他們硬著心腸,把砍刀架在那兩個搬山門人的脖子上,一步步往血池推!
其中一個搬山門人,還算有點硬氣,見橫豎都是一死,惡向膽邊生,突然直起身,撲向幽鬼,嘴裏吼道:“你個老不死的,要死一起死,我要你陪葬!”
幽鬼似乎早就料到會有人反抗,所以反手一個鎖喉,速度奇怪,出手奇準,轉身直接捏碎了那個搬山門人的喉嚨,鮮血噴濺而出,連叫喚一聲也不可能,隻有那不甘的眼神和混沌的咕嚕聲!幽鬼又是一腳把那個人踹進血池,回頭對著最後一個嚇尿的搬山門人,獰笑著問道:“你是自己跳下去呢,還是讓老夫送你一程!”
“不不不,我不想死啊!啊啊啊!”那個搬山門人已經完全被逼瘋了,又哭又笑,不再顧及壓在脖子上的砍刀,爬起來就往後跑,他已經瘋了,但是潛意識還是告訴他呀盡快離開這裏。可是幽鬼那裏會如他的願,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就像老鷹捉小雞一般往後一扯,那個人就似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身不由己地被扔進血池之中。
“啊,啊,啊,我不想死啊!”那個人在血池中拚命地掙紮了一會兒,想要遊回岸邊,可是還沒等他靠岸,那哀嚎聲就消失了,隻留下的一具森森白骨。
如此殘忍的這一幕,我實在是無法再看下去了,大聲地呼喝道:“夠了,幽鬼,你已經贏了,為什麼還要濫殺無辜!”
“濫殺無辜?”幽鬼瞥了我一眼,反問道:“他們無辜嗎?笑話!從他們第一天入這一行就應該知道這就是一條不歸路。我們卸嶺和搬山本來就是水火不容,老夫殺幾個搬山的小嘍囉,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年輕人,在道上混的就應該明白,隻有站在最頂峰的人才有資格活下去。”幽鬼的一席話讓我倍感驚訝,雖然都是歪理,可是卻讓我無話反駁,然道這就是江湖,一定要腥風血雨才能算江湖嗎?
看到我被他的話震住了,幽鬼笑著繼續說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他們嗎?老夫就告訴你,這血池就是要用鮮血來祭奠才能破解,不過具體要用多少鮮血,老夫也不是很清楚!說不定還要往裏麵增添點新的血液喲?”說完,幽鬼的視線不懷好意地在我們幾個人之間遊蕩,似乎是在尋找下一個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