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們的既定計劃,劉祥帶著溫德仁滿地圖亂跑,成功地吸引了我們身後的追兵。但是因為劉祥三人的目標小,又沒有明確的目的地.換句話說,就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下一站是哪,完全是隨性而定,想去哪就去哪,所以,仇五爺就算調動了大批的人手,依然沒有辦法把劉祥三人攔截下來。
劉祥三人很快已經進入了內蒙,脫離了搬山一派的勢力範圍,就算仇五爺勢力再大,也不可能隻手遮天,跨省追擊。就在他們已經準備放棄的時候,劉祥卻又帶著溫德仁又繞回陝西境內,露了一個麵,又消失了。這一下可把仇五爺搞糊塗,這繞來繞去,究竟意欲何為,完全看不懂這是什麼章法,目的又何在?
而在此時,史浩也帶著他的人來到了搬山的老窩,見到了江湖中傳聞已久的仇五爺。仇五爺的造型很匪氣,不修邊幅,既不想卸嶺大當家冥魂那樣故作神秘,那自己隱藏起來;也不像淘沙門王宗漢那樣,衣著華麗,外表光鮮。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幫會的帶頭大哥,要是曆史在倒退幾十年,他就活脫脫是一個土匪頭子。
相比之下,史浩的造型就更符合時代的潮流,染發,刺青,穿金戴銀,衣著鮮豔刺眼,與仇五爺可謂是兩個時代的人。不過,現在這兩位“不同時代”的人,卻因為共同的利益坐到了一起,共同密謀著他們合作的計劃。
“仇五爺果然不同凡響,今日一見,果然有大家風範,難怪搬山一派能夠在江湖上混的風生水起,晚輩,史浩,實在佩服!”史浩一開口,就把仇五爺誇得天花亂墜,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說辭,也都虧了老三的提點,要不然,這史浩能說得這麼溜?
盡管仇五爺知道史浩說的話都是浮誇之詞,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都這麼給麵子,身為搬山一派的大當家,自然不能落後,“哪裏哪裏,俄這都是小打小鬧,哪裏比得上你父親史威史二招的威名,今日一見,果然虎父無犬子啊!”
在場的人誰都知道,剛才說的都是客套之詞,那是因為雙方有共同的利益,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牢靠,說不定那天就翻臉不認人。一番寒暄客套之後,雙方終於進入了正題。
“賢侄,你說這淘沙門的人究竟來俄的地盤作甚?到處溜達,讓俄的人暈頭轉向,疲於奔命,能否解釋一下?”仇五爺已經懷疑史浩對他有所隱瞞,因為我們的行蹤實在太詭異,目的又不明確。既然史浩一開始就掌握我們的行蹤,那麼他多少都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
史浩當然知道,我們的信息還是史浩故意透露給我們的,他之所以沒有告知仇五爺,那是其中的信息還是很誘人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過現在已經到了攤牌的時候,如果現在還藏著掖著,說不定仇五爺當場就翻臉了。“嗬嗬,仇五爺,不瞞您說,小侄確實知道,之前不告訴您,那是因為還不到時候,現在小侄將毫無保留地全部告知您!”
仇五爺臉上閃過一次不易察覺的不快,但是表麵上仍舊裝作很和氣,笑嗬嗬地說道:“哦,既然是這樣,那俄就洗耳恭聽了!”
之後,史浩就把他如何碰到溫德仁,如何知道馬肚子裏的秘密,又如何把溫德仁安排進我們的隊伍之中,之後又是如何取得消息,一五一十全部說給了仇五爺聽。
“哦,竟有此事?”仇五爺聽到有關古墓和名劍的消息,頓時來了興趣。這可是他們的本行職業,好東西現在卻落到我們的手上,仇五爺頓時感到一陣陣的肉疼,對史浩埋怨道:“賢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種消息居然現在才告訴俄,而且你還把那麼重要的東西給了淘沙門的人,這不等於把寶藏讓予他人?”
“當然不會,”史浩狡詐的一笑,從身上拿出幾張照片,遞到仇五爺的麵前,說道:“那尊陶瓷馬還有那卷卷軸,我們已經仔細地研究過,也拍下了照片,裏麵隻是提到了湛盧劍在溫韜的墓裏,其他並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所有的內容都在這,請仇五爺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