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變化遠遠出乎我們的意料,在對手的重重壓力之下,我和王雨晴選擇了化整為零,讓大部分人退出陝西境內,同時也放出煙幕,讓史浩和仇五爺誤以為我們知難而退,從而放鬆警惕性。實際上,我和王雨晴仍舊暗中潛伏著,就是為了等待一個最佳的時機。
因為我們身處在搬山的地盤,所以這一次的危險性非常之大,故而我也讓劉祥也退出這個漩渦。劉祥嘴裏是滿口答應,可是他是什麼人,我會不清楚嗎?如果他要是和我爭,倒是正常的,可是他答應的如此暢快,我反而覺得不安心,總覺得他會搞出什麼大動靜來。
我們如此應對,那史浩和仇五爺又是怎麼想的呢?他們真的會上當嗎?這我可真的不敢保證,隻希望他們被溫韜墓所迷惑,沒有再深究我們的真正用意。
事實上,史浩和仇五爺的反應還真的很快,西安和耀州隻有幾個小時的路程,在他們破解溫韜墓之謎的當天就趕到了耀州,而且他們的大部人馬,也急速地向耀州彙集。要不是我們的人疏散的快,估計全都得被他們包餃子。
在自己的地盤上,搬山一派的辦事效率可不是一般的高。仇五爺一聲令下,不管是搬山核心成員還是外圍成員,頓時掀起一陣尋人的風暴。幾乎把整個耀州翻了一個底朝天,雖然沒有找到我們,但是還是了解到我們這幾天的行蹤。
“可惡,居然慢了一步,被他們逃走了!”仇五爺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巨大的臂力竟然把實木桌子砸出道道裂痕。
史浩也是嚇得不輕,早就傳聞仇五爺力大無窮,一拳可以打死一頭牛,不過那都是聽說,今日親眼所見,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史浩看到暴怒的仇五爺,不得太大聲,小心翼翼的試探著,“仇五爺,其實您也不必動那麼大的肝火,為他們生氣,不值得!”
“怎麼能不氣,在俄的地盤上,就在俄的眼皮子底下,俄們被耍得團團轉,傳出去,俄還要不要臉了,俄搬山還不被江湖同道恥笑,俄咽不下去這口鳥氣!”仇五爺得知,我們一直都在戲耍他們,那火氣就忍不住“突突突”地往上冒,就算是史浩,他也不給麵子!
史浩的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笑著對仇五爺說道:“嗬嗬,仇五爺,說到底,我們並沒有輸,相反,應該是我們贏了才對!”
“嗯?”仇五爺回頭斜眼瞟了史浩一眼,滿臉的疑惑,“賢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想,雖然我們一直處於被動,但是如果不是他們,我們也不可能知道溫韜墓就在耀州,再說,他們為什麼要逃,還不是懼怕你仇五爺的威名,他們自知不是我們的對手,還不夾著尾巴逃跑。江湖上隻會傳聞淘沙門被您搬山一派嚇得落荒而逃,那裏還會有人去計較過程呢?”此時的史浩變得非常的市儈,似乎忘了,他自己也是屬於淘沙一門,如果史威要是在天有靈的話,肯定會從陰曹地府爬起來,狠狠地給這個不孝子幾個大耳瓜子!
“嗯!有道理,果然虎父無犬子,史二招算的上後繼有人了!哈哈哈哈哈哈!”聽完史浩的一番謬論,仇五爺心情大好,之前的鬱悶一掃而空。
不過仇五爺的話說在史浩的心裏卻不是那麼舒服,什麼叫做虎父無犬子,什麼叫做後繼有人,這一語雙關,史浩還是聽得出來的。明明知道仇五爺在諷刺他,可是史浩還是沉住氣,強顏歡笑,繼續說道:“哪裏哪裏,那都是仇五爺的威名在外,我隻是略盡綿力而已。不過話說回來,他們走得這麼急,依仇五爺之見,他們是真的放棄了嗎?”
“不然呢?”仇五爺回道,“俄的人已經查得很清楚了,他們在這裏呆了好幾天,最後一天去了藥王山,不過應該是遇到什麼危險,不少人中毒,所以退了出來,這些醫院的人都可以證明,要不是他們害怕俄們包了他們,他們會舍得走?”在仇五爺眼裏,我們是因為他們而走的,換做一般人都會這麼認為。事實上,我們也確實是這麼做的,隻是我和王雨晴暗中留了下來,這一點,仇五爺並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