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循環,善惡終有報。我們為了自己的利益,擾亂死者的安寧,所以上天給了我們不大不小的懲罰,讓我們在鐵索上掛著來回晃蕩,著實體會了一把蹦極的感覺。
但是說起可惡之人,溫德仁才是實至名歸,一直以來他隱忍不發,處處裝孫子,可是當他看見那琳琅滿目的隨葬品後,他的本性暴露。他不但對自己的祖宗不敬,搶奪了大量的陪葬品,還不斷地暗算了我們,按理說他是最應該受到懲罰的人。
不過老天是公平,溫德仁的囂張隻是暫時的,他的懲罰隻是比我們晚了一些。鐵索的再次崩斷,懸棺的傾倒,最終也使溫德仁沒能幸免,可是我卻鬼使神差地救了他一把。隻可惜,他根本就不相信我,還是被財富蒙蔽了眼睛,我就是想救他也無能為力。
“不不,啊------”溫德仁懷裏死死地抱著那個背包,身影在我的眼中越來越小,慢慢地淡出我的視線,隨著溫德仁最後的慘叫聲漸漸變弱,我們都想象得到,他這次是在劫難逃。有這樣的結局,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活該,我呸!這孫子,早就該死了!”劉祥見溫德仁落入深淵,依然不解氣地罵道。
“行了,死胖子,你還是省點力氣,看看有沒有辦法爬上去吧?”我大吼道,現在時間就是生命,我可不想浪費時間。
劉祥看了看自己的上麵,心裏哇涼哇涼的,本來也就差兩米的距離,劉祥還有自信能夠爬上去。但是剛才一陣大動靜過後,原來安全的地方已經沒有了,所有的鐵索就像是一張破敗的網,僅剩五六根鐵索死死的拉扯著。我們現在距離最上麵至少有幾十米的距離,在沒有外力的借助下,想爬上去,簡直就是不可能。
劉祥知道以他的體型是不可能爬的上去的,所以隻能搖搖頭說道:“小騙子,不是我不想爬,實在是爬不上去啊,都怪溫德仁,要不是他,我們會落到這個份上?”
我們四個人是依次掛在鐵索上,如果劉祥上不去,我們自然也上不去。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我們體力也慢慢地流逝。我們就像是掛在風中的鈴鐺,來回擺動,等待著最後一刻的到來。
我的體力已經接近透支,眼前有點昏花,要是再不想辦法,我可能支持不了多久了。所以我極力地尋找著可以脫身的方法,終於我看到在我們對麵的峭壁上有一小塊凸出的平台。雖然那塊平台並沒有可以出去的路,可如果我們能夠蕩到那塊平台上,至少有了緩衝的地方,再差也比我們現在掛著不上不下要強。
“死胖子,晴兒,天韻,你們看那,那裏有一塊突出的地方,我們是不是能蕩過去?”我怕大家聽不見,所以大聲的呼喊道。
“哪呢?”劉祥一聽來了精神,可是一看到那塊平台也是一塊死地,心裏一落千丈,哭喪著臉說道:“小騙子,你能不能指一條明路啊,就算我們到了那邊,也隻不過是換了一塊等死的地方,有意義嗎?再說,我們能蕩過去嗎?萬一不小心,就直接掉下去了!”
“怎麼會沒有?”我反問道,“我們現在這樣隻有等死的份,到了那邊,至少能保證我們暫時不死,隻要我們不死就有機會再活下去!反正都是一個死,不如拚一拚!”
“嗯,阿升,我願意試試,橫豎都是死,不如拚一拚!”王雨晴也同意我的觀點。
至於馬天韻也沒有意見,“雖然蕩過去又掉下去的危險,但是總比現在一點希望都沒有要好啊?劉大哥,你不會是怕了吧?”
被馬天韻一激,劉祥頓時膽子就肥了,“啥,我會怕,老子還不知道怕字怎麼寫呢?小騙子,你說怎麼幹?是我先過去,還是你先過去?”
我尋思了一下,我們四個人一起蕩過去是不可能的,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一個一個的蕩過去。也就是說,由我這個最下麵的人先蕩過去,然後是王雨晴,馬天韻,最後才是劉祥。不過這裏也有一個難度,因為我們是四個人,隻有四個人的擺動頻率一樣,才有可能讓鐵索按照我們的想法擺動起來。否則,一人向東,一人向西,不把我們自己摔下去才怪。
時間不多了,頭上的鐵索也不知道能撐多久,我們說幹就幹。不過正如我所想的,四個人的動作很難統一到一起,鐵索並沒有按我們的設想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