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飆猙獰地說道:“你這混蛋,讓我嫉妒得傷心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傷了我的身。說吧,打算在哪家酒館請我們喝一頓,不讓我們心滿意足,哼哼……正氣崖的兄弟們可不是吃素的。”
冷飆看起來雄壯之極,他的威脅看起來極有力度又有可信度,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冷飆的名聲這兩年在浩然宗極為出眾,這是個真正天不怕、地不怕的刺頭兒。
楚千葉卻害怕不起來,冷飆和他同樣出身正氣崖,而且冷飆還透露出楚千葉將會成為掌門人的弟子,更在方才把他從危急中解脫出來,楚千葉不由自主的對冷飆產生了極大的好感。
楚千葉笑瞇瞇地說道:“沒問題,絕對沒問題,改天我一定請客,地方由你們任選。”
冷飆露出陰森的笑容說道:“可千萬別後悔。”
楚千葉警覺到不對勁,冷飆已經補充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出的話自然沒有反悔的餘地,我看你是個爺們,應該不會做出食言這種事吧?”
楚千葉直覺到了陰謀的味道。不過吃飯而已,能有什麼大陰謀等待自己?
外麵傳來了喧嘩聲,冷飆努努嘴,帶著楚千葉向外走去說道:“估計掌門師伯來了。”
楚千葉急忙說道:“我需要先去報到。”
冷飆拉著楚千葉向外走去說道:“就是向我報到,避免你不知道何時出去,你以為有多複雜?”
楚千葉隨著冷飆走出房間,就看到鐵流情在幾個堂主的簇擁下走入傳法堂,另外幾個房間則走出四個白衣如雪的少年男女,正好兩男兩女。
傳法堂的大門敞開,數千個弟子眼巴巴地向裏麵張望著,掌門人要收弟子,且選擇在了傳法堂,這個舉動讓許多人迷惑不解。
傳法堂的堂主林遠秀引領著鐵流情來到了正中的椅子中,他們幾個堂主侍立在兩側。
浩然宗的輩分排名是源遠流長,林遠秀他們這九大堂主大部分是遠字輩,鐵流情則是流字輩。有幾個堂主比掌門人高了一輩,而他們臉上沒有任何倨傲的表情,他們心悅誠服的尊重這個掌門人。
鐵流情坦然坐下,目光掃過楚千葉他們說道:“浩然宗方興未艾,優秀弟子輩出,本座希望能夠為宗門多做出一些努力,因此今日招收幾名弟子。至於為什麼選擇在傳法堂,這個原因許多人並不清楚,本座今天就說個明白。”
“本座曾經招收過三個弟子,這三個弟子兢兢業業,表現得還算可以,因此幾位堂主希望本座再接再厲。曾經有許多傳言說本座的三大弟子令人失望,才導致本座再次開山門,這是謠傳。”
“因此這次招收的弟子,本座隻會定期傳授,絕大部分時間需要向其他前輩請教。而且他們需要在入門之後便學著打理宗門的瑣事,以便日後能夠成長為對宗門有用的人才。”
楚千葉沒聽明白話中隱含的意思,他對於最近的風言風語並不清楚。許多人聽明白了,鐵流情的意思是說這批招收的弟子,和未來的掌門人無關,而且現在就學習打理瑣事,注定了日後隻能出任中層的管理者。
站在鐵流情麵前的一共五個人,除了楚千葉之外,其他的四人最大的不過十一二歲,楚千葉在這裏顯得鶴立雞群。
鐵流情話音剛落,門外一個人說道:“啟稟掌門人,楚千葉使用邪門道法打傷方知曉,他來曆不明,行為不端,請掌門人慎重。”
掌門人的親傳弟子,就算日後不能成為掌門人,也必然成為下一任掌門人的師兄弟,至少在浩然宗可以橫行無忌。楚千葉和方知曉發生矛盾,方知曉的師父趕來找場子了。
鐵流情點頭,人群分開,一個中年道人帶著方知曉走進來,方知曉眼中帶著憤懣的神色,進門之後卻看也沒看楚千葉。
鐵流情淡淡地看著中年道人說道:“趙流傳師弟,方知曉和楚千葉因何發生了爭執?”
方知曉躬身說道:“啟稟掌門師伯,楚千葉跟蹤一群師弟妹,行蹤鬼祟,因此弟子前去盤問,沒想到……”
“本座讓你說話了?”
鐵流情的聲音不大,方知曉卻打了一個哆嗦,他依仗師父的寵愛,平素便有些自恃,本想在掌門人麵前表現一下口才,順便把楚千葉形容得更加無理一些,誰能想到掌門人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趙流傳急忙說道:“事情和方知曉所說一樣,他說的是事實。”
楚千葉微微低垂著頭,三年前楚千葉第一次見到掌門人,然後就被送到了正氣崖,他曾經以為那是懲罰,很快他就知道那是巨大的獎賞,他相信掌門人不會讓自己吃虧,否則也不會在三年之後準備收下自己做弟子。
執法堂的堂主丁遠山就站在鐵流情的身後,聽到方知曉被楚千葉打傷,丁遠山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