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木釘飛回到楚千葉體內,充盈的氣血回補楚千葉,讓神智昏沉的楚千葉恢複了清明。神君的氣血和少量的真元精華注入到楚千葉體內,充盈的氣血化作真元,一舉衝開了楚千葉奇經八脈中的三條,讓楚千葉直接晉升築基七重。
楚千葉重新踏上上品飛劍,俯視著師恭銘說道:“抓住他。”
師恭銘乖乖束手就擒,楚千葉收回五行劍和魅影劍說道:“先離開這裏。”
幾個狀態還好的神君負責打掃戰場,其他的人則保護著受傷的同伴隨著楚千葉離開了這片野領。
罪徒們保持著沉默,獵殺神君帶給他們的不是驚喜,而是震驚,他們沒有看到那個暗中保護楚千葉的神秘高手,隻看到了楚千葉孤身一人幹掉了化神期的神君。
這不是做夢,卻比做夢更令人無法接受,築基期啊,他怎麼可能幹掉了神君呢?這不合常理。
受傷的人情況不同,有的是中毒,有的是身體受到創傷,有的是念力受損,中毒的人問題不大,師恭銘能夠在這片瘴氣彌漫的地方修煉,自然有解毒的靈丹。
身體受傷的人需要一段時間修養,念力受損最麻煩,浩然宗沒有專門醫治念力的靈丹,這個需要耗費很長時間才能慢慢恢複過來。
這一戰導致三十幾人受傷,受傷最重的一個真君多處骨頭折斷,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可是這一戰他們獵殺了一個神君,活捉了一個真君,更透過殘酷的戰鬥見證了同伴的忠誠。
烏合之眾不是說各個無能,而是說組成隊伍的人不相信彼此,不敢把自己的後背交給同伴,這樣的隊伍哪怕是一群猛虎組成,依然是烏合之眾,因為他們沒有凝聚力。
督導隊經過這次惡戰,彼此間的友誼在增長,而楚千葉也讓人徹底刮目相看。楚千葉背後有神秘高手,可是今天那個神秘高手並沒有出麵,也沒有出手,完全是楚千葉一個人逆轉了戰局。
除了死去的神君,沒有人知道紫月出手了,如果不是紫月出手,神君引爆真元的後果極為恐怖。
就算是神君見到紫月,那也是紫月故意讓他看到,否則區區神君,還沒有資格發現紫月的存在。
隊伍在一座草木繁茂的山峰降落,那兩個少年此刻終於明白了,大哥不是普通人,而是這群強者的首領,一個少年率領著近百個至少也是中年人的隊伍,這本身就是一種證明。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楚千葉身上,楚千葉問道:“是誰指使你們找到我的家,是誰告訴了我家人的地址?”
師恭銘舔舔幹枯的嘴唇說道:“留我一命。”
一個慈眉善目的老者走過來說道:“你的要求太多了,隊主沒耐心等待。”
師恭銘驚恐地說道:“任驚魂,你是任驚魂。”
任驚魂是天算子他們那個十二人隊伍中的老者,他比較擅長迷幻陣法,這是楚千葉從天算子那裏知道的消息,可是師恭銘驚恐的樣子,讓楚千葉察覺到問題不是那麼簡單。
能夠把師恭銘嚇成這樣,任驚魂估計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任驚魂和藹地笑笑,師恭銘顫聲說道:“是我們陰符宗的掌門人下令,至於楚家並不難以尋找,楚家在當地已經是大戶人家,奴仆如雲,良田千頃,隨便找個路人問問就知道。”
楚千葉的目光投向了那兩個同父異母的兄弟,那兩個少年立刻露出諂媚的笑容,楚千葉冰冷的目光投向白發蒼蒼的母親,眼神變得溫柔起來。
楚千葉看著長和真人說道:“師兄,勞煩你帶著幾個師兄跑一趟,帶著我的姨娘還有兩個弟弟回家,整理細軟之後把他們送到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姨娘急忙說道:“千葉少爺,你不能這樣,楚千峰沒教養冒犯了你,你不能遷罪於千庭,他一直很很仰慕你。”
楚千峰也意識到了危機,送到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那就意味著從今以後再也不能打著楚千葉的旗號作威作福,陌生的地方官府也不可能給他們麵子。
淩昭讚許地說道:“這個處置極為妥當,隊主真的成熟了。”
楚千峰惶然喊道:“大哥,我方才是被豬油蒙了心,我們血脈相連,你不能這樣對我。”
楚千葉淡淡地說道:“家裏的資產足夠你們揮霍,從今以後夾著尾巴做人,不要招搖,足可以保證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