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葉和九尾蠍使用神念秘密交談著,九尾蠍譏諷地說道:“那個家夥叫做晦燭,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成立天庭的信物,因此他讓自己手下的妖族成功建立了天庭,而他則死去了。
我懷疑他根本就沒有死,他的死和夢璃一樣,屬於詐死,而且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晦燭是通過這個方法來企圖渡過魔劫。”
楚千葉慍怒地指責道:“你以前怎麽不說?”
九尾蠍漫不經心地說道:“說了有什麽用?就算我說了,你就不來妖淵?別裝作很氣憤的樣子,如果得到了晦燭的骸骨,你得到的好處比我更大。”
楚千葉頓時啞火,原來自己也有好處,那就沒必要生氣了。西帝的目光投向楚千葉,希望從楚千葉臉上看到什麽表情,結果什麽也沒看到。
西帝的神念忽然籠罩了楚千葉,楚千葉似笑非笑地看著西帝。神念窺視?楚千葉的神念千錘百煉,而且黑白太極蘊含著楚千葉至今也沒有完全掌握的神秘能力,更不要說楚千葉神識之海中的法則碎片守護著他。
西帝的神念投過去之後駭然發現自己的神念仿佛窺視到了一座無底的深淵,楚千葉神識之海的黑白太極玄幻,企圖吞噬西帝的神念,西帝的神念急驟收回。
西帝這一次受驚非同小可,在他看來楚千葉不過是區區大乘期,而且是剛剛踏入大乘期,還沒有靜下來穩定境界,誰能想到這個人類修士的神念如此怪異,差點兒讓西帝當場丟臉。
西帝驚疑不定的時候,遠方侍衛大聲喊道:“徙皇使者前來拜訪。”
妖淵有兩個皇,一個是徙皇,管理獸類妖族。另一個是翔皇,那是禽類妖族的皇。
徙皇和翔皇各自擁有兩帝的效忠,東帝和西帝是獸類的帝王,歸徙皇管轄。南帝和北帝是禽類的帝王,效忠於翔皇。
西帝沉聲說道:“有請。”
一個三十幾人的隊伍從遠方走來,來到太白殿門口,一個穿著紫色官服的老者氣宇軒昂,他就是徙皇的使者,看上去的確賣相不俗,不過老者來到太白殿的門口,側身對一個男子說道:“閣下,您請先行。”
楚千葉的目光投過去,他的眼中流露出玩味的神色,西帝則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在那個男子邁步走過門檻的時候,尖刀通道合攏,尖刀則沒入地下消失不見。
官服老者朗聲說道:“天竹星尊的弟子,謝至閣下拜訪西帝。”
西帝從容站起來,天竹星尊的弟子前來拜訪,這是天大的麵子。星尊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星尊的弟子自然地位尊崇。
楚千葉自稱也是星尊的弟子,這個消息還沒有來得及驗證真假,西帝正在為此狐疑,謝至到來,正好可以解開西帝心頭的迷惑。
西帝走下台階,張開雙臂大笑說道:“謝至道友蒞臨,西帝宮蓬蓽生輝,歡迎,歡迎。”
謝至微笑說道:“從徙皇那裏聽聞西帝陛下慷慨豪邁,是我妖族的中流砥柱,謝至還不敢完全相信,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麵,謝至有禮了。”
謝至很客氣,甚至有些謙卑,他是天柱老人的弟子,天竹老人則是星尊,可以說謝至的身份遠在西帝之上,偏偏此刻謝至熱情得有些諂媚。
西帝覺得很有麵子,天竹星尊的弟子如此給麵子,這說明自己禮賢下士的名聲已經傳揚開。日後若是自己能夠踏入星域虛空,得到天竹星尊的提攜,謝至就是必須得橋梁與紐帶。
西帝快步向前,拉住謝至的手用力搖晃說道:“我一見到謝至兄弟便覺得投緣,裏麵請,嗬嗬嗬……今天正好來了一個人族修士,他自我吹噓說他師父也是星尊,謝兄弟是否覺得可笑?”
謝至這才把目光投向了坐在椅子中的楚千葉,謝至的眼神呆滯,他的身體也僵硬了。
西帝還沒有察覺到這點,他放肆地狂笑說道:“莫飄萍成為了星尊,這個消息我知道了,可是他竟然說古道子也成為了星尊,他還真以為本帝孤陋寡聞,竟然跑到這裏招搖撞騙。”
西帝越說越開心,有了天柱星尊的弟子在場作證,楚千葉的謊言必然被戳穿了。
楚千葉似笑非笑地看著謝至說道:“原來是天竹的弟子,不知道你跑到妖淵來幹什麽?”
謝至用顫抖的手指著楚千葉,用顫抖的聲音說道:“你這個屠夫怎麽會在這裏?”
楚千葉笑眯眯地說道:“家師踏入星尊的大門,而且我的祖師爺幹掉了你的師父,我來炫耀啊。”
西帝仿佛被人當頭砸了一棒子,楚千葉的話如同驚雷在他腦海中炸響。楚千葉的祖師爺幹掉了天竹星尊?這一定是假的,楚千葉在吹牛,謝至怎麽不反駁啊。
謝至的喉結緊張蠕動,他用更加顫抖的聲音說道:“殺死家師的不是莫飄萍,而是九尾天蠍,他們無恥的聯手,否則怎麽可能害死家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