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側的建安臉龐扭曲,化作了一頭碩大的熊羆,鋸齒砍刀融入了熊羆的右掌拍向了猙獰吞噬下來的龍頭。
楚千葉的左眸變成了黑白太極,熊羆預感到不妙,極度恐懼的感覺籠罩了他的心頭。
熊羆的右掌和龍頭撞擊在一起,銀色巨龍的頭顱向上揚起,熊羆的身體向後傾斜。銀色巨龍發出憤怒的咆哮,他竟然敢打自己的臉,這是奇恥大辱!
銀色巨龍張嘴,磅礴的劍氣猶如九天飛降的瀑布轟向熊羆。楚千葉的左眸盯著熊羆的腋下,一點黑光脫離楚千葉的眼眸,穿越了虛空直接打入了熊羆的體內。
熊羆的腋下毛發刹那枯萎,腋下的皮膚和肌肉萎縮,本來繃得緊緊的肌肉鬆懈下來,然後失去了知覺。
西帝厲聲說道:“你贏了。”
楚千葉招手,天刑刀、魅影劍和殘光劍回到了楚千葉體內,銀色巨龍也化作了飛劍回到了楚千葉手中。
敗了,還虛期的妖將被楚千葉這個剛剛踏入大乘期的修士給打敗了,而且身負重傷。
熊羆恢複了建安的樣子,兩個建安重新彙合在一起。左側的建安胸前被劍氣貫穿,右側的建安腋下被死亡法則侵蝕,這兩個建安組合在一起,傷勢顯得更加沉重。
建安單膝跪在地上,等待著西帝的懲罰,西帝陰沉著臉揮手,建安踉蹌向外走出。被那兩個武士挾持的離靈眼中閃爍著喜悅的淚花,贏了,自己終於看到希望了。
楚千葉伸個懶腰說道:“乘興而來,興至而歸,告辭了。”
西帝勉強說道:“楚道友不留下來小住幾日?”
楚千葉似笑非笑地說道:“就怕我貪心不足,見到了更好的東西不願意離開。”
西帝的眸子收縮,楚千葉這是什麽意思?得寸進尺還是已有所指?難道他在自己的西帝宮發現了更珍貴的寶物?
燈下黑的道理許多人懂得,卻無法做到人盡其才,物盡其用。離靈隻是一個舞姬,西帝沒有放在心上,但是離靈遇到了楚千葉,見到了楚千葉拿出來的蚊虯,離靈的秘密就暴露了。
肯定有更大的秘密被楚千葉發現了,至少對於楚千葉至關重要,西帝有些警醒,不能讓這個家夥住在自己的宮殿,否則那就是引狼入室了。
西帝很有涵養的送楚千葉一行離開太白殿,並目送楚千葉他們走遠。破例保持沉默的冷相走過來,低聲說道:“是不是調動大軍滅殺了他們?”
西帝不置可否,冷相說道:“屬下覺得楚千葉來到妖淵,必然有極大的圖謀,甚至關係到未來格局的圖謀,如果不能預先解決,隻怕後患無窮。”
西帝鬱悶地說道:“殺了他並不難,難的是如何善後,天竹星尊的弟子狼狽逃竄,你認為不可疑?”
冷相也為此百思不得其解,楚千葉來到了妖淵,不代表莫飄萍和古道子也來了,為什麽謝至連報仇的勇氣也沒有?
冷相忽然倒吸一口冷氣說道:“難道謝至知道楚千葉身上有殺手鐧?”
西帝這才點頭說道:“隻有這個說法能夠解釋,本帝使用神念窺視良久,硬是沒有察覺到任何端倪,這才是最令人擔憂的事情。”
冷相神色凝重地說道:“陛下,您說妖淵會不會萬眾一心?”
西帝露出譏諷的笑容,有可能嗎?兩皇各有各的心思,四帝各有各的想法,萬眾一心才是怪事。
冷相絕對不會說廢話,西帝旋即反應過來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別的家夥有可能勾結楚千葉?”
冷相肯定地說道:“短視的家夥並不罕見,如果楚千葉拿出足夠的利益來誘惑,會有許多鼠目寸光的家夥會和他合作。陛下,您別忘了,楚千葉的野心可是謀奪洪荒巨獸的骸骨,為此他必然會舍棄一些很有誘惑力的利益,從而達成自己的心願。”
西帝心動了,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西帝宮和楚千葉沒有達成什麽協定,也沒有撕破臉,楚千葉甚至還帶走了離靈,可算是結下了一絲情分。
如果趁熱打鐵呢?西帝深思良久說道:“還是見機行事,我們摸不透他的底細,就不能盲目下注,那不是智者所為。”
冷相躬身說道:“陛下英明。隻是徙皇的使者帶著謝至前來,並親眼目睹謝至離開,他回到了徙皇麵前會不會搬弄是非?”
西帝設下瓊林宴舞,招待的賓客隻有楚千葉和裴紅衣,勞貝隻有坐在後麵觀望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