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發星尊加緊了雙腿,僅僅是九尾天蠍就讓他驚慌失措,現在加上了變成死神的晦燭,還有瞪一眼就滅殺一個還虛期大妖的楚千葉,赤發星尊覺得末日即將來臨。
早知道這樣,寧可冒著觸怒九尾天蠍的風險,也要逃離妖淵,而不是落在這種危局之中,赤發星尊懊惱不已。
九尾蠍問道:“晦燭大哥,小妹的本體什麽時候才能解脫出來?”
赤發星尊險些癱倒在地,這不是九尾天蠍的本體?不是本體就如此強橫?等待本體出來,九尾天蠍豈不是更加肆無忌憚?
晦燭掃了九尾蠍一眼說道:“少帝現在剛剛能夠控製鎮妖塔的第六層,至少也要讓少帝達到渡劫期,唔,破法期,那個時候你的本體才有脫困的可能。”
九尾蠍翻白眼,達到破法期?晦燭怎麽不說讓楚千葉達到地尊的境界?楚千葉的進境一日千裏,但是越是這樣九尾蠍越是覺得心焦。
隻有本體回歸,九尾天蠍才能夠尋找突破到恒星尊者的契機。而且九尾天蠍命中注定的魔就是鎮妖塔,她想要把鎮妖塔據為己有,現在看來沒什麽可能了。
遠方有龍族後裔開始接近龍墓,離靈雙手捧在胸前,期待地注視著自己的族人來臨。
遠方密密麻麻的全是各種妖族,擁有龍族血脈的妖族,龍族後裔的女性貌美,許多妖族會把納龍族後裔小妾當做一種炫耀,從而誕生了許多混血的妖族,這導致許多龍族後裔的血脈斑駁不純。
經過無數年的混血雜交,龍族後裔的血脈越來越不純正,離靈算是族人中的佼佼者,她當年才有幸被長輩帶到龍墓覲見晦燭。看著一個個容貌怪異的同族,離靈的淚水再次滑落,她為了族人的命運而傷悲。
晦燭慈祥地說道:“離靈,你執著了,當年在老祖的眼中,所有的妖族眾生平等,如果不是妖族負我,我也不會如此震怒。這些孩子無辜,無論他們的祖先多麽無恥,既然有了我的血脈,他們就是我的子孫。”
遠方一個清越的聲音響起道;“晦燭大人慈悲,晚輩奉琴皇的命令,前來覲見。”
西帝的心就是一沉,徙皇和琴皇分別掌握獸族和禽族,彼此實力相當,誰也無法統一妖淵。
現在晦燭震怒,徙皇按理說應該第一個派來使者,或者親自來拜見,徙皇竟然裝聾作啞,讓琴皇的使者搶先了。
晦燭淡淡地說道:“大人?慈悲?老祖怎麽記得妖淵以前的說法不是這樣?否則你們怎麽可以如此對待我的血脈子孫?”
晦燭的聲音不大,落在琴皇使者的耳中卻無異於驚雷,一個穿著彩衣的男子在數百個容貌俊美的男女簇擁下來跪在了晦燭的前方。
彩衣男子俯伏在地,誠懇地說道:“天庭崩潰,妖族退守妖淵從此陷入紛爭,獸族和禽族因為理念的不同而各自為政。大人的隱居之地位於徙皇的領地,琴皇多次發兵爭奪終究徒勞無功。
禽族沒有忘記大人的恩德,在琴皇的手下,有兩個血脈純正得多的龍族後裔部族,為了防備徙皇和他的爪牙知曉,這兩個部族被琴皇安置在藏星淵,那裏可以隔絕神念窺視,從而保證了大人的一絲血脈繁衍生息。
得知大人複蘇,琴皇陛下親自去藏星淵迎接大人的後裔,這是為了給大人一個驚喜。琴皇無法庇護更多的大人後裔,隻能做到這一步,請大人恕罪。”
西帝的心沉到了萬丈深淵,琴皇歹毒到了極點,竟然藏著這樣一個殺手鐧,這是赤裸裸的要把徙皇趕盡殺絕啊。
西帝頓首說道:“少帝,小王當年不得不臣服於徙皇,對於徙皇的許多做法並不認可,因此擁兵自重,徙皇對於小王也諸多提防。
當年小王和少帝一見如故,後來受製於徙皇的嚴令,不得不追殺少帝,可是小王並沒有盡心竭力,請少帝給小王反戈一擊的機會,小王願意身先士卒,征伐殘暴無道的徙皇。”
眼光高遠的琴皇留了一個殺手鐧,博得晦燭歡心的殺手鐧,這個時候誰繼續追隨徙皇誰就是腦子進水了,西帝野心勃勃,迅速看出了未來的變局。
西帝很明智,他知道自己拿不出什麽理由打動晦燭,他便把目標放在了楚千葉身上,希望能夠憑藉一麵之緣,得到楚千葉的認可。
裴紅衣怪笑說道:“反戈一擊?你以為我大師兄是傻瓜,會相信你這個包藏禍心的家夥?”
西帝誠懇地說道:“小王說的絕對是肺腑之言,而且小王對於金之法則也頗有心得,願意把自己領悟的小小心得獻給少帝。”
楚千葉看著西帝,西帝謙卑地說道:“晦燭大人長眠,妖淵從此強者為尊。小王雖然市儈,也不是那種背信棄義之徒,這一點許多人可以作證,當年小王不是真心效忠徙皇,而是受製於徙皇不得不低頭,從來沒有真心臣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