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小周的同夥憤怒地說道:“他憑什麽要四成?拚死拚活的是我們,他憑什麽……”
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道:“就憑岫雲山是五爺的地盤。”
這群修士受驚的兔子般擺出防禦的陣型,一個身材消瘦,臉頰無肉的書生打扮的中年修士緩步從走出來,他搖著摺扇說道:“如果你不去找五爺探口風,五爺還不知道這裏竟然藏了一群毛賊。”
車夫張開雙臂說道:“蔣先生,誤會,我們願意效忠五爺,還望您為小的們緩頰。”
蔣先生合攏扇子擺了擺說道:“岫雲山是有規矩的地方,決不能容忍任何傷害客人的事情發生,因此你們必須死。”
小周大怒嗬斥道:“費五爺監守自盜,別以為我們不清楚,你們分明就是要吃獨食。”
蔣先生搖頭歎息說道:“你這孩子,為什麽要說實話呢,說實話的孩子死得快,沒聽過這個道理嗎?”
眾人大驚,蔣先生的摺扇一閃,小周吃驚地低頭看著自己的心髒部位,那裏出現了一個血洞,心髒破碎了。
小周的元神想要遁出來,蔣先生發出一聲刺耳的銳嘯,小周和另外一個修士的頭顱炸裂,元神也在血肉橫飛中消亡。
車夫跪在地上,擺出了任人宰割的姿態,蔣先生滅殺了另外幾個修士,俯視著車夫說道:“你是聰明人。”
車夫冷汗涔涔,惶恐地說道:“小人是蠢貨,蔣先生讓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從今以後小人的狗命屬於您。”
蔣先生的雙眸閃過妖異的碧光,嗬嗬笑道:“原來你還真是一隻狗妖。”
車夫湊趣的“汪汪”叫了兩聲,心情愉悅的蔣先生放聲大笑,轉身說道:“看在你還算聰明的份上,先生我給你一條活路。”
車夫小跑著跟在蔣先生的身後,如同一條如影隨形的忠犬,對死去的同伴看也沒看上一眼。
蔣先生帶著車夫回到了岫雲山的山陰,費寶慶就住在山陰,整座岫雲山就是費寶慶的私人領地,他在這裏開建了大量的洞府用來出租。
岫雲山地理位置好,價格也高昂,這是公認的事實,燃燈星本地的修士沒有一個願意在這裏租賃洞府,隻有外來的修士才會選擇這裏落足。
費寶慶雇傭了大量的低階修士,在外來人聚集的地方大力宣揚岫雲山如何靈氣充足、安全如何有保障。
岫雲山看上去也的確是非常不錯,而且許多年來岫雲山內從未發生過惡性事件,久而久之,岫雲山的名聲就傳出去了,隻有本地的一些遊走在黑暗的修士知道一些秘聞。
岫雲山內部的確不會出事,否則就等於砸了岫雲山的招牌。但是曾經發生過幾個身家豐厚的普通修士離開岫雲山不久就失蹤了,這足夠令人警覺。
車夫隨著蔣先生進入一個布局雅致的園林,這是請名家設計,而且日常打理得當,因此看上去園林與整個岫雲山渾然一體,絕對別有一番情調。
車夫不久前剛剛拜訪過這裏,那個時候他還信心滿滿,認為自己今後就算是攀上了費五爺這條線,現在他低聲下氣,儼然是一條走狗,生怕喘息聲音過大也會引起主人的震怒。
一個矮胖的老者左手把玩著兩顆鐵膽,右手端著茶壺正在小口品茶,瞥見蔣先生帶著車夫走進來,老者把茶壺放下,狐疑地看著蔣先生身後的車夫。
蔣先生很隨意地說道:“五爺,他很知趣,我也需要身邊有一條狗來跑前跑後。”
費寶慶重新端起茶壺說道:“你看好,那就留下來,隻是這種打客人主意的事情今後不許發生。岫雲山是開門做生意的正當地方,豈能雞鳴狗盜?”
蔣先生微笑說道:“屬下會嚴格教導他,隻是有一件事情五爺需要認真,小勾說他盯上的是一個陌生的大乘期修士,屬下不記得岫雲山有這樣的住客。”
費寶慶對站在側麵的一個妖媚的男子點頭,男子翹起蘭花指,打開了一塊留影玉玨,他很快搜尋到昨日楚千葉出行的畫麵,他把玉玨轉向車夫小勾,小勾急忙點頭說道:“就是他。”
妖媚男子微微皺眉,頓時讓費寶慶心疼起來,這個嬌滴滴的“美人”眉心微顰,太令人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