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吳瑤和那個男子從血洞中飛出來,楚千葉也沒有理會,依然靜靜坐在那裏分析,尋找自己有沒有更簡潔的辦法對抗雙頭狻這樣強大的對手。
吳瑤憑借師父賜下的重寶才能抵抗多年,否則早就被雙頭狻給消化了,這些年的擔驚受怕,讓吳瑤顯得有些萎靡,她出來之後第一時間見到了楚千葉,不過出楚千葉沒有過來問候的意思,吳瑤也沒有興趣搭理一個渡劫期的晚輩。
吳瑤是在破法期成為星辰殿主殿的弟子,也就是人們口中的核心弟子,吳瑤有驕傲的資格。
三千多年過去了,吳瑤早就成為了恒星尊者,這一次陷落在狂亂星域,對於吳瑤是個沉重的打擊。
經曆了這次的劫難,還動用了星神殿的祖師前來營救,吳瑤在星辰殿主殿的積分必然被狠狠扣下一大筆,這就是代價。
星辰殿對於自己的弟子很嗬護,這種嗬護不是沒有代價。遭遇到危險可以向星辰殿求援,星辰殿會根據危險的程度,動用的營救高手實力來製定獎懲條件。
許鹿很有名,至少絕大部分星辰殿的弟子們知道這個貪財如命的老家夥,動用許鹿必然需要耗費極大的代價,吳瑤可以預見自己許多年之內的還賬生涯。
那個男子蒼白的臉色緩和下來,他目光掃過默默坐在一旁的楚千葉嗬斥道:“你是哪一殿的弟子,為什麼見到吳瑤前輩不過來拜見?”
楚千葉被驚醒,他轉頭看著年輕男子說道:“我還不是星辰殿的弟子。”
聽到楚千葉不是星辰殿的弟子,吳瑤也有些慍怒,星辰殿的弟子身份尊貴,尤其是主殿的核心弟子,那些小世界的界主遇到核心弟子也必然畢恭畢敬,楚千葉這個小小的渡劫期修士,肯定是許鹿在哪裏順手救下來。
這個狂妄的小子竟然如此藐視星辰殿弟子,年輕男子沉下臉說道:“難道你沒聽說過星辰殿的規矩?還是說星辰殿的核心弟子也沒看在你眼裏?”
楚千葉皺眉,年輕男子怒喝道:“站起來,沒見到我正和你說話嗎?你是哪一界的修士?如此沒有禮數,我去和你們的界主討個說法。”
囂張,年輕修士的每一個毛孔散發著囂張的氣焰,楚千葉淡定地看著年輕男子說道:“星劍殿武治羅,聽說是你蠱惑吳瑤道友進入狂亂星域,導致家師不得不帶著我前來營救你們,你就這樣對待救命恩人?”
武知羅和吳瑤瞠目結舌,許鹿的弟子?許鹿怎麼會收下一個渡劫期的小子為弟子?許鹿不是號稱再也不收徒弟嗎?
武知羅狐疑地看著楚千葉,楚千葉緩緩站起來說道:“至於我來自哪一界不重要,而且我出身的小世界的界主更換了,新的界主就是我,我哪裏沒有禮數了,請你現在對我說。”
楚千葉實力太低微,不要說他拿不出證據證明他是天方界的界主,就算他拿出證據,也會被人質疑為冒牌貨。
武知羅脫口而出道:“放屁,你有什麼資格成為……”
許鹿和帝龍劍出現在武知羅身後,吳瑤踩住了武知羅的腳,武知羅迅速把後麵的話咽了回去。
許鹿用帝龍劍的劍脊敲著武知羅的後腦勺說道:“你怎麼把屁給吞下去了?”
武知羅臉色再次變得慘白,許鹿一下接一下的敲打著說道:“我徒弟就不能是界主了?”
武知羅仿佛被捏死了,許鹿轉過來,正麵看著武知羅說道:“我徒弟在營救你們兩個廢物這件事情上立了大功,如果沒有他的空間神通,本座也沒有辦法輕易殺死雙頭狻。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你怎麼不說話了?啞巴了?”
“啪!”
帝龍劍抽在了武知羅的臉頰上,頓時一條三指寬的血印迅速浮現出來。吳瑤欲言又止,許鹿斜睨著吳瑤說道:“你受到了這個小白臉的蠱惑,竟然冒險來到了血藍星,害得老子不得不親自跑一趟。為了這個牙尖嘴利,外強中幹的草包,你還想和本座頂嘴?”
許鹿心中火氣極大,攤上了這麼一個強製性任務,拒絕的代價竟然是兩萬塊星晶,許鹿打從心底裏延誤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聽到武知羅竟然辱罵楚千葉,許鹿的怒火頓時壓製不住了。
吳瑤低頭說道:“弟子不敢,請祖師見諒。”
許鹿用劍尖挑起武知羅的下頜,嘖嘖連聲說道:“你看看,你看看,擺出這種小可憐的逆來順受架勢,你這是給誰看呢?你他媽的是雄性嗎?怎麼一點兒雄風也沒有?難道到了床上你也擺出這種小受的德行?”
許鹿嘴臭,楚千葉對此有所了解,真正見到許鹿如此惡毒的嘲諷,楚千葉覺得脊背一陣發寒。
許鹿遺憾地搖頭,孬種,這是個不折不扣的孬種,欺軟怕硬的軟骨頭,真想不通吳瑤怎麼會看上這種沒用的廢物。
許鹿把帝龍劍丟給楚千葉說道:“帝龍劍很聰明,竟然懂得協助咱們爺們的攻擊,好好對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