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打量許鹿一眼,沒有理會許鹿,而是再次看著楚千葉說道:“我是魅族的族長,一個老不死的怪物,年輕人,你有什麼真正的目的,不妨坦白說出來。
自從魅族進入了幕落深淵,就再也沒有見到外人,除了萬物生曾經進入幾次,能夠見到陌生的生命,總是一件值得歡喜的事情。”
魅族是祖魔的種族,這本來是一個極為可怕的種族,楚千葉麵臨魅族的族長卻生不出提防的念頭。
楚千葉很警惕這種危險的感覺,他猶豫片刻取出了魅族的雕像說道:“我曾經見到一個和這個雕像一模一樣的女子,她也在星空。”
魅族族長看著雕像流露出一絲慈祥的笑容說道:“進來坐吧,客人。”
魅族族長轉身打開了農舍的房門,這是一個很簡陋的農舍,不是使用法力建造,而是真的使用泥土木材搭建而成。
邀請楚千葉師徒三人坐在簡陋的凳子上,看著空蕩蕩的茶壺,族長對著遠方說道:“老婆子,讓孩子們弄些喝的東西來,有貴客登門。”
楚千葉和許鹿四目相對,楚千葉的靈覺沒有感應到任何其他的生命氣息,魅族族長隨便喊一嗓子就能讓他的族人聽到?
楚千葉的迷惑沒有持續許久,一群青年男女飛過來,魅族的青年雄壯,少女則風情萬種。
這群青年男女落下來,一個秀麗嫻雅的少女在同伴們的催促下提著一個瓦罐走進來。
見到了楚千葉之後,少女的雙眸再也沒有離開,她手中的瓦罐不小心撞在了桌子角,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魅族族長咳嗽一聲,少女羞紅了臉,低頭給楚千葉他們斟上了凜冽的靈泉,咬著嘴唇準備留下來,魅族族長再次咳嗽一聲,少女不情願的退出去。
少女和同伴們在院子裏飛快使用神念傳音,很快衆多神念投入農舍之中,窺視著這三個外來的貴客。
魅族族長訕笑說道:“孩子們沒規矩,讓客人見笑了。”
許鹿托起粗瓷茶杯啜了一口,旋即露出驚訝的神色,說道:“千葉,你也嚐嚐。”
楚千葉喝了一口,凜冽的寒意侵入髒腑,整個人頓時感覺神清氣爽。魅族族長這才正視許鹿一眼,他終於察覺到許鹿的實力或許不強,地位卻在楚千葉之上。
魅族族長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問道:“客人經曆了幾次星空生滅?”
楚千葉的眼中迸發出精光,這句話大有深意,莫非宇宙的生滅在這裏可以觀察到?還是說魅族的族長擁有特殊的秘法能夠推算出這一切?
院外的魅族男女覺得神念窺視也不過癮,他們索性湊到了窗縫,向裏麵張望著,自從他們來到了幕落深淵,他們就沒有見到過外來的生命。
許鹿這個糟老頭不算數,楚千葉氣度不凡,而且看上去隻有二十歲左右的樣子,正是風華正茂的時節;雷裳典雅端莊,帶著一種雍容大氣,這樣的俊男美女組合,令魅族的青年男女怦然心動。
魅族族長覺得在客人麵前丟了族人的臉麵,他捂嘴再次咳嗽,楚千葉謙遜地問道:“前輩法眼無雙,在下與師尊和師姐的確經曆了一次宇宙生滅的浩劫,算是兩次星空生滅,不知道前輩為何知曉?”
魅族族長含笑說道:“這不是什麼秘密,當星空崩潰的時候,瑜平大陸的星空就會消失,變成了永恒的黑夜,直到新的星空誕生出來。我實在很好奇諸位師徒三人如何能夠渡過那可怕的災劫,那對於我們魅族來說是無法想像的事情。”
窗外的魅族男女更加認真地聆聽著,星空也會毀滅,對於魅族來說不是秘密,隻是他們的確想像不到怎麼會有強大的存在能夠渡過那種浩劫。
楚千葉聳聳肩膀說道:“浩劫發生時我不在星空而是在龍域,家師和大師姐則在一處秘地,我們度過浩劫之後才相逢。”
楚千葉和魅族族長之間仿佛坦誠的老友,彼此看似坦誠相見,實際上他們兩個說了半天,也沒有涉及到實際的內容。
許鹿安坐如山,雷裳更是保持靜默,任憑楚千葉和魅族族長之間閑聊。魅族族長遺憾地說道:“瑜平大陸上能夠看到星空,隻是誰也不知道如何進入星空,哪怕是強大的萬物生也沒有能力做到這點。”
魅族族長流露出一絲向往,楚千葉心中警惕起來,祖魔一個人在星空搗亂就夠令人頭疼了,如果讓魅族全部進入星空,必然天下大亂了。
楚千葉裝作看不出魅族族長的渴望,他微笑說道:“我和家師也是偶然闖入了瑜平大陸,湊巧見到了萬物生的宮殿之中有一尊雕像和一個故人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