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罷晚飯,茅朝銘招呼他們都退下了,留下茅巍一人,父子二人走進了茅朝銘的房間。
茅朝銘坐在臥室外麵的會客廳裏,霸氣的依靠在沙發上,用手指頭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茅巍給父親沏了一杯茶,放在茅朝銘的麵前,輕聲說道,“父親,您還好吧?”
茅朝銘用手撫平了額頭上的皺紋,坐直了身子,擠出一絲笑意,看著茅巍說,“我沒事,最近事情有些多,今天高興多喝了兩杯,有點疲憊吧可能,不礙事的。”
“哦”茅巍應聲道,有些擔憂地看著茅朝銘,“爺爺去世以後,需要處理的事情比較多吧?”
“還好吧,如果你這個混小子少給我添點亂,我使使勁還能應付的了。”茅朝銘笑著用手指著茅巍無奈地說道。
“啊?我這麼單純可愛,骨子裏還有點內向的純情小男生,什麼時候給您添過亂啊?是吧,爸!”每次麵對著家人的指控,茅巍總是表現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說道。
“吆吆,你可拉倒吧,我看你臉皮是越來越厚了才是真的,就你還骨子裏內向的純情小男生,你是老子生的,老子不知道你啊?!”茅朝銘被茅巍的話逗笑了,好像疲倦也少了一份,嬉笑怒罵道。
“嗯嗯,那是,畢竟留著您的血呢,咱們是一脈相傳哈。”茅巍嬉笑著回應道,看茅朝銘沒有真的生氣,膽子也大了點。
“上一邊去,你給老子惹了禍,到頭來還成了老子的錯了是吧!”茅朝銘今天算見識了自己兒子的能言善辯,笑著說道。
茅巍朝茅朝銘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茅朝銘坐正了身子,喉嚨輕咳了一下,正言道,“你小子這三年在大西洋職業技術學院給我惹得禍,據不完全統計,沒有一百也得有個七八十了吧,雖說這三年你不在我身邊,但是我想忘了有你這麼個兒也是不容易啊。”
“恩,畢竟是親生的骨肉,哪能說忘就能忘得了的啊?”茅巍插話道。
“別貧,反正大禍小禍,我是沒少給你擦屁股,你以為大西洋職業技術學院不開除你,真是因為你品學兼優,友愛同學,熱愛師長啊?”茅朝銘打斷了茅巍的話,說道。
“這些就都算了,你回國前,還不忘給我通個大簍子,那個竹酊彥子是怎麼回事啊?”茅朝銘繼續說道。
茅巍這才知道,父親今天跟自己談話的主要目的,委屈地低著頭岔著話題,“今天我才剛回來爸,就別聊這些不開心的了,快喝茶吧,我給你沏的上好的龍井,您趁熱喝,敗敗火。”
“你別給我裝可憐,也別給我岔話題啊,到底怎麼回事,跟我講清楚。”茅朝銘不吃茅巍這一套,喝著茶,盯著茅巍,說道。
“這個竹酊彥子吧,在學校是不學無術,作惡多端,是學校公認的惡人,我本著替天行道的精神,就給他點教訓,讓他做人收斂點,也算是對他進行再教育了,希望他在我的精心教導下,可以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實現人生價值。”茅巍看茅朝銘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索性瞎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