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其實我也有那麼一個瞬間想廢了竹酊彥子,這個人太壞了,玩弄了那麼多女人,我想直接把他廢了,也算是為廣大女同胞替天行道了。”茅巍說道興奮處,站了起來,慷慨激昂。
“後來保羅伊戈爾來了,他給我說的那些話,威脅也好,利誘也罷,其實我都沒聽進去,我就是感覺他出現在這裏比較詭異,按理說他沒有理由管這件事情,如果我把竹酊彥子給廢了,對他來說應該是有百利而無一害。”茅巍繼續說道。
“噢?怎麼個有百利而無一害,你給我講講。”茅朝銘聽了茅巍的話點了點頭,笑著問道。
“您想想,咱們茅家跟保羅家祖雖然也有貿易往來,但是也有很大的競爭關係,如果我把倭寇國的竹家給得罪了,他勢必在以後多向保羅家傾斜,這是一個此消彼長的關係,一正一反,咱們肯定是得不償失。”茅巍看自己的父親對自己的想法比較有興趣,也來了興致分析道。
“恩是啊,你說的有道理,保羅伊戈爾也肯定明白這個道理,那你說他為什麼還要勸你饒了竹酊彥子呢?”茅朝銘看茅巍分析起來頭頭是道,更有了繼續聽下去的興致。
“哦,這個問題事後我也想過,我想大約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激將法,他知道我是吃軟不吃硬的人,那個時候我比較情緒化,他勸我不要下手,可能我下手的可能性更大。”茅巍繼續分析道。
“那第二種可能呢?”茅朝銘沒想到茅巍現在的想法這麼成熟,笑著問道。
“第二種可能性,我感覺是陰謀論,就是我對竹酊彥子不下手,可能保羅伊戈爾更能得到他想要的利益。他想保下竹酊彥子,而且比報下一個健康的竹酊彥子相比,他更想保下的是一個被我廢了的竹酊彥子。”茅巍眯著眼,好像陷入了沉思。
“那他不勸你,你直接殺了竹酊彥子,不是對他來說利益更大?”茅朝銘感覺茅巍說的有點意思,繼續引導道。
“不對,我殺了竹酊彥子,竹家肯定要找新的繼承人,哪怕不是竹剛烈親生的孩子,但是這個人必定是選能不是選親了,如果竹酊彥子有這口氣,哪怕是個廢人,竹家還是會交到竹酊彥子的手裏,而且比起新的繼承人,竹酊彥子肯定是更好操縱,更會聽話的。”茅巍分析道。
“保羅伊戈爾從我手裏救了竹酊彥子一條命,算是對竹酊彥子有救命之恩,雖然我沒殺了竹酊彥子,但是我把他給廢了,他對我肯定是滿滿的仇恨,等以後竹酊彥子繼承了竹家,保羅伊戈爾通過操縱一個廢了的竹酊彥子,實際上就是把倭寇國的竹家死死的握在了自己的手上。”茅巍繼續分析道。
“恩,沒想到你能想到這個層麵,而且你的想法很獨特,雖然有點偏,但是真想往往出乎人們的意料。”茅朝銘沒想到茅巍能把問題看得這麼深,讚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