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裹著被子,單手撐著床,緩緩坐起來,感覺還有些酸痛,她慢慢的穿好衣服,把雙腿挪到床邊,穿上鞋,想起昨夜溫存,嘴角一抹害羞的意味,她私心想著,這把自己都給王爺了,這王府應該能呆下去了吧,終於找到容身之地了,說不定王爺高興了,自己還能過上舒坦的下半輩子。青衣不求多好,比以前動輒打罵的日子,苦苦練功的日子好些就行,想到這,她的笑意更濃。
青衣撐著床邊站起來,忍著淺淺的酸痛,走到屋子門口,緩緩推開那門,陽光撒到她的臉上,顯得甚是紅潤,嬌豔欲滴。門口站著的丫鬟,見青衣這般,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說。
“小姐,王爺吩咐說,讓我帶著你,熟悉熟悉這王府。”
青衣哪受過這等待遇,忙對那丫鬟說。
“叫我姐姐便可,不用這麼拘謹。我還有些不習慣呢。”
“奴婢不敢這麼逾越,小姐。”
那丫鬟被這話嚇著一般連連拒絕,誰都知自家王爺生性清冷,要是哪裏逾越了,可是重罰,誰也不知道這青衣什麼來頭,本一戲子,不過卻讓王爺如此偏愛。
丫鬟悄悄抬頭看了她一眼,這長相,她心下一驚,跟那人真的好生相像,不過,那人,王爺從不讓任何人提起,還沒人提起過呢。
青衣隨著這丫鬟,邊走邊環顧王府,她從沒見過這麼精致的地方,曾經住過的青樓和戲院,都不及這兒的十分之一。
這丫鬟平時就膽大,不過沒什麼逾越的事,就被放在這王府做事了,看著青衣也好說話,就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她輕輕拉了下青衣的袖子,小聲問。
“小姐,可以問你個問題麼?你跟那人,什麼關係?”
青衣聽著話,停了下來,感覺有點摸不著邊際,轉頭看向那丫鬟,說。
“什麼那人?誰啊?”
“哎呀,小姐,之前王府有位白小姐,王爺待她特別好,人兒長得標誌,跟你非常相像,而且也會唱戲,是個戲子。你跟她是什麼關係麼?”
青衣一愣,這是不是王爺昨夜與她纏綿時,喊的那人,轉身問那丫鬟。
“那,那位小姐,現在在哪呢?”
丫鬟聽這話,聲音更小了,看了看周圍,湊到青衣身邊,說。
“那位小姐命不好,十五被接來王府,一年就病逝了,王爺傷心好幾年了,性格大變。哎,這話,你可別跟別人說啊!”
青衣好像明白了什麼,眼前一黑,暈了過去。那丫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把青衣扶回房間,仔細照顧,盼著她能早點醒,自己能求她別把這些話說出去。
可事情往往猜測不到怎麼發展,王爺突然來看青衣,剛推開門,看見她暈倒在床上,床前跪著一個丫鬟,他有點緊張,三步並兩步快速走了過去,看著那丫鬟,問。
“怎麼回事?她怎麼了!”
那丫鬟見王爺這般,支支吾吾的說。
“小姐,她,她,暈倒了。”
“我知道她暈倒了!我是問她怎麼暈倒的!發生了什麼!”
王爺明顯提高聲音,質問著。那丫鬟被嚇哭了,抽泣著連連磕頭。
“王爺責罰,王爺責罰,奴婢跟小姐說了那個不能說的人,可奴婢不是故意的,請王爺責罰,奴婢知錯了……”
王爺聽了這些,更生氣,一揮手,讓小廝帶下去處理了,不過,一般被這麼處理的,都沒什麼好的結果,最好也是被發配。
那丫鬟,一邊被拖著出去,一邊還求饒,但都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