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歡鬧一陣,祝文軒提議要喝酒,但又不想少了侯翰墨,於是自告奮勇的出去買酒菜,沈風、徐霸二人也跟著去了。
徐默正想與侯翰墨說些什麼,卻聽見左烏在院子中喊他,便交待侯翰墨幾句,才開了房門出去。
下了樓,精瘦的左烏正坐在院內的小石凳上,見了徐默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責備:“我的好徒弟呀,你可真叫師父頭疼,這來了武師學院沒幾個月,先殺茅飛羽,再斬茅飛傑,你讓茅元龍絕了後,他能放過你麼?”
徐默隻無奈道:“我也不想沒事殺人玩,事情趕到那兒了,沒辦法,總不能看著兄弟任人宰割吧。”
左烏吹胡子瞪眼道:“你這群爛泥扶不上牆的兄弟能保你命嘛?你進蟠仙洞的時候他們幹啥了?以後茅元龍派人來殺你的時候,他們能幫你什麼?”
“他們是幫不了我,但我能幫他們啊!再說了,不能幫忙就不是兄弟了麼?”
“你個死腦筋,我真被你氣死了。茅元龍手下武宗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了你,雖然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來武師學院殺你,但你能在這兒躲一輩子?我瞅魏成天那個老匹夫也對你沒安好心!”
徐默雖然對左烏說的事情無所畏懼,但他也知道自己目前的實力還無法跟這些人抗衡,這麼一來,他也有些頭疼,不禁道:“那現在怎麼辦?”
左烏沒好氣道:“涼拌!”
徐默無語。
左烏突然換了副麵孔,語重心長道:“雖然你小子的脾氣我很喜歡,但也太能惹事了,師父不知道還能保你多久,本來還想把你培養成個武帝,以後混個院長當當,但現在看來,你活不到那時候!”
徐默歪笑道:“師父,放心吧,弟子以後低調點,一定好好活著。”
左烏點點頭道:“你那黑刀還有招式從哪來的,師父都沒你那兩下子!”
徐默便把蟠仙洞得到捕龍者傳承之事說了,隻是隱去了他與白媚的事情。
左烏聽完後不禁笑道:“你小子可以啊,硬生生把捕龍者後人的風頭搶了,看來我的眼光不差,當初一眼就相中你了。來,讓為師看看那把瞬刀!”
徐默便從體內祭出瞬刀,交給左烏。
誰知左烏剛握住黑色刀柄,便覺一股無形之力自刀身傳來,薄刀強烈震動,竟迫的左烏手一陣酸麻,不由得鬆開了。
左烏有些訝異道:“這刀脾氣還不小,看不出是何材質,也沒有任何攝人的氣勢,看來是一把異物!”
徐默收了瞬刀點頭道:“這刀有自主意識!”
左烏歎道:“這倒有些奇了,沒有封靈都有自己的意識,看來要比一般的神兵利器厲害的多,你能有此機緣,真是天大的好事。”
又聊了幾句,左烏說不行他再躲去孤絕崖修煉,徐默卻不太想,因為總不能在哪裏躲一輩子,再說,他還有很多事要做。
說到孤絕崖,徐默又想起武瘋子和白露驚卿二鳥,也不知道他們過得怎樣,有了灶台,肯定是每天胡吃海喝,得空一定要去看看他們。
左烏無法,最後隻交代他一切要小心,若是有什麼情況一定要叫人及時找他。
徐默自然十分感謝,左烏這個師父雖然隻是個武宗,但徐默可以感覺出來,他對自己是發自真心的關愛。
左烏走了沒半刻,徐默正要上樓,卻見大後院的拱門之中又走進一人。
徐默細瞧來人,二十來歲,一身錦衣華服,長得英明神武氣宇不凡,再一瞧修為,武宗玄境,心內不由得一驚。
那人一見他也沒有好臉色,直接喝道:“徐默是吧!”
“是!你又是誰,找我幹什麼?”徐默看此人態度蠻橫,想必是來找茬的,也沒什麼好氣。
來人走到他跟前,身高馬大,虎軀威猛,居高臨下的逼視著他道:“也不怕告訴你,我是熊漁虎,我爹是晉域大將軍熊破天。”
熊破天?
這人徐默還真認識,當年大漢與晉域交戰,就是這個熊破天死守要地旁顧城七日,以一己武王之力硬憾大漢三個武王,硬生生阻礙了他的作戰計劃,當時熊破天也一戰成名,直接被晉王任命為大將軍。
這熊破天的確是個帥才,至少能得到前世的他認可。
看他這兒子走路虎虎生風,年紀輕輕便已到了武宗玄境,當真是虎父無犬子,可這惡劣的態度卻不知為何?
徐默略微抱拳道:“熊將軍威名滿天下,在下十分佩服,隻是不知我一個小小的丙等武者與你們有什麼關係?”
熊漁虎瞪著他道:“你告訴我,你和瀟瀟是什麼關係?”
徐默莫名其妙道:“沒有關係,怎麼了?”
“胡說,瀟瀟分明喜歡你!”熊漁虎提到這事兒,心裏怒意更勝。
徐默卻對他的怒意並不在意,隻歪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跟她不熟。”
熊漁虎有些納悶,這麼說來,瀟瀟居然是單相思。他仔細看看徐默,這小子要相貌沒相貌,實力嘛倒是有一些,但都跟自己差的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