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薇自從做了大漢密探以後,也為大漢皇庭犧牲了不少,如今二十有九,卻還是孤身一人,當初嫁的夫君,也不過是演場戲。
她甚至都沒體會過男歡女愛就被人叫做了黑寡婦。
這麼多年來周圍也有不少想偷腥的漢子圍著她轉,可以她的姿色和眼光,哪能瞧得上?
可即便她任勞任怨十幾年,大漢皇庭也從來沒有重用過她。
姚青薇也想過原因,自己的資質不算出眾,出身也不好,自然無法與天生絕色的苗黎聖女相比。
可女人就是這樣,尤其是一個像她這樣枯澤的深閨怨婦,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就算是寒冬也把胸前的衣裳開到最大,可卻始終沒有一個她能瞧得上男人來慰藉她。
至於聚興賭坊裏的那些爛賭鬼,她也就是聽聽他們的花言巧語尋些樂子,可這些男人哪個能比的上白狐兒身邊的男人?
一個宋沛,如今是漢元大陸頂尖的武者。
一個徐默,雖然死了,但也算得上漢元大陸年輕一輩的頂尖武者。
自己為什麼就遇不到這樣的人?難道是因為自己太老了?不應該啊。
姚青薇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她常常用牛奶沐浴,肌膚吹彈可破,可以說保養的與一般少女無二。
而且她比那些少女可會打扮多了,胭脂水粉都用的是晉域隆昌號最貴的,她甚至連走路的姿態都練過,她的每一步都已極為嬌媚,隻要略微一動那豐腰之間便能扭出水來,可就算這樣,她還是不如白狐兒。
即便白狐兒已變成了冷血刺客,她的地位還是比自己要高。
男人看她的眼光永遠都是色迷迷的,沒有一個人真的會以那種真摯的眼光看自己。
姚青薇有些失落的回到了守城軍備處附近的客棧裏,隨行的那幾名武宗一看到她,目光裏都充滿了淫猥,不禁讓她有幾分想吐。
“你們幾個,我出去的這段時間裏有沒有什麼異常?”姚青薇冷冷的問,她每次見過白狐兒之後心情都不會好。
一個武宗回答道:“五公主身邊的兩個武宗內衛架著馬車出去過一趟,沒多長時間就回來了。”
姚青薇道:“你們沒有跟著?”
“五公主好像並不在馬車之上,所以我們沒有跟。”
“笨蛋!若是五公主出了什麼危險,可別怪我給你們好看!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我以後怎麼有臉麵在主上那裏邀功?”姚青薇一股妒火全撒到了屬下這裏。
幾個武宗都是莫名其妙,不知道姚青薇為何要發這通火,隻能乖乖的諾了一聲。
“你們繼續看著,我要休息了!”姚青薇皺著眉頭回了自己的房間,可一雙小腳卻把客棧的木地板踩得蹬蹬作響。
次日清晨,聞香城守城軍備處的和親隊伍早早的便忙活起來,該洗漱的洗漱,該吃飯的吃飯,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都整裝待發。
楚域的守城軍自是熱情相送。
李嫣然被許諾請了出來,一身白衣,帶著白色輕紗鬥笠,一眾士兵雖看不清麵容,但隻憑身段也覺得晉域的五公主是個絕色美人。
在紅纓綠柳的護衛下,李嫣然進了馬車之中。
徐默四人卻都是東倒西歪的睡著了,虛無念趴在了徐默腿上留著口水,虛出塵靠著徐默的肩膀睡得十分甜蜜,而徐默似乎是被擠得有些不舒服,皺著眉頭在打呼嚕。
楚護法這個老頭子獨自靠在角落之中睡覺。
李嫣然摘下鬥笠瞧了一圈,又看見虛出塵甜蜜的模樣不禁暗道:姐夫身邊倒是從來不會缺少美人。
“姐夫!”李嫣然走到馬車之中設立的軟床之前輕輕叫喚,“姐夫,醒醒。”
徐默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李嫣然似笑非笑的瞧著自己,不禁道:“天亮了?”
李嫣然笑道:“姐夫睡得真滋潤呢,我看旁邊這個小姑娘也挺漂亮啊。”
徐默趕緊拍醒了虛出塵與虛無念:“醒醒,都醒醒。”
虛無念先抹了抹自己的口水,一睜眼看見仙子一般的李嫣然先是驚了一下,又連忙笑道:“五公主好美,整個楚域也沒人比得上您呐,在下虛無念,還請公主莫要見笑剛才的睡態。”
李嫣然捂嘴笑道:“無妨,倒是叫你們在這裏委屈了。”
這時虛出塵也悠悠轉醒,看見李嫣然的絕世仙姿,已知曉其身份,也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是虛出塵,謝謝五公主幫助我們回鳳凰城。”
李嫣然看了兩眼虛出塵,暗想這姑娘倒也算配得上姐夫,隨即笑道:“姐夫的朋友也是我嫣然的朋友,你們不必稱呼我五公主,稱我嫣然便好。”
李嫣然神態優雅,語聲親和,卻是他們沒有想到的,隻這兩句話,便讓虛出塵與虛無念覺得這個五公主極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