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四年前,上官文龍基本沒什麼變化。俊朗,孤傲,還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見徐默進了密室,上官文龍扭了一下石椅左邊的扶手,石門便又哢嚓合住。
先是打量了徐默兩眼,上官文龍才開口道:“你是何人?”
上官文龍有些懷疑,為何以他的人王境界都瞧不出麵前這個人的修為?他當然知道有些秘法可以隱藏修為,但若是讓他都察覺不出,就有些不可思議。難道,這個人不是武者?可他又怎會替上官文鳳給自己傳話?
見上官文龍若有所思,徐默露出一個微笑,散去易容秘法道:“大舅哥,別來無恙!”眼神親切,帶著幾絲威嚴。在上官文龍麵前,他已不需要隱藏任何身份。
“恩師!”上官文龍激動的從石椅上站起來,幾步走到徐默麵前跪了下來,眼眶紅潤,這個一向冷傲無比的國師竟然快要哭了出來。
“文龍,起來吧。”徐默微笑著扶起他,然後道,“你我之間不必如此。”
上官文龍明明與徐默差不多高,卻是用一種仰視的表情瞧著徐默。“恩師,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了你四年!”
“原來你們都知道我沒死!”徐默道,“文龍,這四年過得怎樣?”
“托恩師的福,還好。”上官文龍仍是抑製不住激動,說話的聲音都帶著些哽咽。
在晉域天牢中呆的那段日子,上官文龍一直在計劃怎樣為徐默複仇,可眼看著大漢越來越強盛,他心急如焚,可是又沒有辦法。如今到了人王玄境,已是遇到了瓶頸,想那宋沛到了人帝,他更是無力抗衡。那時的他,一度萬念俱灰,感覺自己的修煉都沒了意義。
一直到上官文鳳來獄中看他時,說了徐默有可能還活著的消息,上官文龍才有振作起來。這四年,他除了修煉還是修煉。國教的事情,他基本都已不再過問。所幸的是,三仙宮的於庸和肖瑤將外界一切都打理的很好。
盼了四年,徐默總算回來了,叫他如何能不激動?
“文龍,我此次來,是有事求你。”徐默開門見山道,“至於這四年之中發生的事情,文鳳過些日子回來會與你交代。”
上官文龍恭敬道:“恩師的事情就是徒兒的事情,又何須用求呢?現在的三仙宮與國教勢力發展都很好,一切都等恩師回來主持大局,隻要您一聲令下,我便上率國教殺往大漢,與他們不死不休!”
徐默拍拍上官文龍的肩膀道:“現在咱們的勢力還很弱小,根本無法與大漢對抗。晉域這邊,還是要靠你坐鎮。晉王被李堯喂了毒,恐怕過不久就要退位。李堯這個人心大無腦,有你在,他才不敢妄動。”
上官文龍略一思索,有些不明所以道:“李堯竟敢弑父?晉王難道沒有察覺?”
徐默歎了口氣道:“我剛才見了晉王,他早已知道此事。但他並不在乎,還叫我要保李堯。”
“你答應晉王了?”
“嗯。”
“也好。雖然咱們已誌不在晉域,不過以後若是能推翻大漢,這裏還需要有人來做王。”上官文龍倒是想得明白,“對了,恩師來找我到底所謂何事?”
徐默道:“我需要你給我在韓域製造一個身份,但要確保這個身份的不能有任何漏洞。”
“這個好辦,早在十年前國教就有潛伏進韓域的密探,隻是被大漢統一之後,這些密探便進入了休眠狀態,如今也是時候用用了。”說到這兒,上官文龍麵上忽然有些驚訝,“恩師,您不在晉域呆了?”
徐默點頭道:“如今大漢發展迅猛,我也不能再耽誤任何時間。隻憑晉域的這股力量,是遠遠不夠的,所以我要在各域都發展出勢力。”
“文龍明白。”上官文龍道,“恩師什麼時候走?”
“明天!”
“好,我一會便讓密探先給韓域送信,讓他們先給你準備準備。”
“如此最好。”上官文龍辦事徐默絕對放心,所以也未多說什麼。
上官文龍又道:“恩師,咱們很久沒喝酒了。既然您明日要走,咱們再喝次酒如何?”
“好。”徐默笑道。
……
……
出了國教,徐默又易了容,與上官文龍並肩行在街上。以上官文龍的身份與實力,大漢密探自然敬而遠之。否則的話,上官文龍是絕對不怕滅了他們。因為密探這一行當,本就見不得人,因為跟蹤被殺了,也是他們理虧,所以放到明麵上,大漢也絕不會輕易的扯開說。
徐默也深知此點,所以才敢與上官文龍並肩同行。
幾名國教的弟子說要跟著,都被上官文龍喝止。鄰著國教的地方,就有一家不錯的酒樓,這也是上官文龍常來光顧的地方。酒樓的老板也不是笨人,自然會為國師這樣的大人物設置專用的雅間。
這樣的雅間費用不低,但之中擺設豪華奢侈,而且結構精巧,密閉性極好。即便是在之中大聲談話,也不怕被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