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牙九此話一出,已經表明了立場。那就是他也在懷疑三丈紅叛變。昨日三丈紅花三萬五贏得默先生首次見麵的事情,已經在無憂城的大街小巷傳遍了。毒牙九當然也知道。本來他不太相信,但剛才聽了白玉龍派人彙報,進醉香樓時又看到了這幅情景,他不由得不相信。
三丈紅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格,當即道:“九爺,你懷疑我叛變?”
毒牙九道:“幫著怡紅院的人欺負咱們自己人,不是叛變是什麼?——還不放下白玉龍,難道要我親自出手?”
“九爺,我三丈紅作為一介女流,為斷手幫拚死拚活這麼多年,你竟然為了一個牛郎就說我叛變?”三丈紅發泄似的將白玉龍扔到地上,跌的白玉龍哎喲大叫。
“九爺,你可要為玉龍做主啊。”白玉龍跪在地上大哭大喊,讓廳內一眾姑娘倍感厭惡,原來白玉龍竟然是這種沒骨氣的貨色。
毒牙九道:“玉龍,你且站好,不要丟了自己的臉麵。這件事我會替你做主。”
“謝九爺。”白玉龍起身擦幹眼淚,又安然坐在戲台中的椅子上,搖著紙扇裝翩翩公子。他的眼睛透著幾絲陰狠,嘴角微笑著看向台下的徐默。今日,他必須讓九爺殺了這個默先生,就算殺不掉,也要毀他的容,讓他無法再與自己競爭。
身軀剛猛的毒牙九看向徐默:“你就是默先生?”
胭脂受不了毒牙九逼人的目光,側身往徐默身後擠了擠,徐默卻是微笑著一抱拳道:“回九爺,在下正是。”
“你今日來我們醉香樓砸了白玉龍的場子,這該怎麼算?”毒牙九摸了摸下巴,目露一絲精光,心內暗道:這個默先生確實比白玉龍要好太多了。
徐默毫不在意的歪笑道:“在下隻是過來捧場。若不是白公子咄咄逼人,事情也不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三丈紅大堂主隻是幫理不幫親,九爺請不要錯怪她。”
“不錯。”毒牙九目露讚賞的拍了兩下手掌,“默先生在我們斷手幫的地盤上能這般從容不迫,倒是個難得的人才。不過……”毒牙九語氣突然變厲:“你還是太過囂張!斷手幫的地盤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麼?”
“那九爺想怎樣?”
“留下一隻胳膊,你便可以走。”
“恕難從命!”徐默一口回絕。
毒牙九冷笑道:“那你就是想死了?”
一直半躲在徐默身後的胭脂此時突然站出來道:“九爺,默先生現在可是我們紅衣會隊長級人物,殺了他,你是想與紅衣會開戰嗎?”
“哎喲。”毒牙九一雙眼睛色迷迷的瞧著胭脂道,“這不是鬥笠沈那個縮頭烏龜的姘頭麼?抓了你,正好讓老子嚐嚐,好與那鬥笠沈做個連襟。”
胭脂頓時羞憤:“你無恥!”
毒牙九好不快哉道:“一個青樓女子,也配說別人無恥?紅衣會真是越來越不入流了,竟然會讓一個牛郎做隊長,實在叫人笑話。今天老子就留下你們,給鬥笠沈提個醒,別把紅衣會老會長那點威信敗光了!”
半天不說話的三丈紅瞧著徐默,目露歉意。徐默朝她微笑示意,意思是並不怪她。
“九爺。”徐默抱拳道,“今日來醉香樓,算是我們唐突。在下給您說句對不起,還望九爺大人不計小人過,讓我們回去可好?改日在下一定去斷手幫專程拜訪道謝。”
毒牙九被徐默逗笑了:“小子,你還是老老實實留下吧。——來人,將他們給我抓起來。叫鬥笠沈帶上五十萬金幣來贖人!”
說罷,幾十名武師呼啦一下將二人包圍。徐默歎了口氣,捏了捏拳頭,將要打人的衝動忍了下來,道:“既然如此,不需要你們抓,我與胭脂跟你們走。”
“算你識趣。”毒牙九笑道,“把他們押到斷手幫大牢,多派幾個人看著點。——三丈紅,你跟我走。”
幾名武師上前推搡著徐默從醉香樓大廳的後門出去了。白玉龍有些不甘心,朝毒牙九道:“九爺,那個默先生現在可是一棵搖錢樹,五十萬金幣的贖金,有點少了吧?”
毒牙九陰狠一笑,道:“誰說五十萬贖出來的人是完整的?我保證他是活的就行了。玉龍,你放心吧。無憂城頭牌牛郎的位置還是你的,誰也奪不走。”
白玉龍喜上眉梢:“謝九爺,玉龍一定為斷手幫好好掙錢。”
毒牙九帶人走後,一廳的姑娘們也走的七七八八,隻剩下幾個姿色平庸也沒什麼財力的姑娘還想與白玉龍親近親近。可白玉龍哪裏看得上她們,說了句不舒服,便回房休息了。
那幾個姑娘都氣的大罵,打定主意以後再也不來醉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