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大使先生,因為朕不允許這個東西出現在朕的國土,誰敢送這個東西進來,就是死!”
“那若是鄰國販賣呢?”
“那朕就掃平鄰國,把那玩意兒徹底的燒了。”皇帝轉過頭露出了善保十幾年都沒有看到過的殺氣,“朕雖然不敢求大清長長久久,但是也希望大清在未來朕百年後,可以強盛到和大明那時候一樣,不和親、不割地、不賠款、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守社稷!為此,就如同貴國的宗教說的那樣,哪怕下地獄,朕也甘願!”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盯著的是跟在身邊的十一阿哥永瑆、十五阿哥永琰、十七阿哥永璘,“朕今天就告訴朕的幾個阿哥,這句話給朕牢牢的記載腦子裏,生要和大清一起生,死要和大清一起死。劉墉你把這話給記下,等會讓下頭刻了字澆了鐵給朕掛在乾清宮門口,朕要子孫後世統統見到這句話,若是日後,朕的子孫有不爭氣的,就指著這句話告訴他,大清隻有殉國的皇帝,沒有投降的皇帝。”
噶爾尼聽了這句話想到了很多東西,他突然可以理解為什麼這個國家可以在這片土地上生存千年,這個國家的人民強韌的就如同鑽石一樣,哪怕風吹雨打、哪怕鏽跡斑斑都會再一次的露出光芒。
“對了,”皇帝發泄完了轉頭看向了噶爾尼,“朕想起來葡萄牙還有件事兒沒了結,若是葡萄牙對朕這次的決定有異議,朕歡迎他們隨時打過來,噶爾尼先生你可以在寫信的時候同時留言一句,澳門是我國的領土,貴國在租借的時候沒有寫明白租借時間,朕要收回了,當然朕可以開放它稱為港口之一,但是不提供給葡萄牙,雖然是一個小島,但是也是我們國家的東西。”
丟下這話他轉身回到了養心殿,卻在和鏡子擦肩而過的時候停住了腳步,“善保……朕老了。”帶著苦笑,他看向了身後的中年人,“你才40,朕已經六十多了,你看連白頭發都出來了。”
“在奴才眼裏皇上一點都不老。”善保站在後麵笑了笑,“奴才看著幾個阿哥都不錯,隻是為什麼要讓奴才來看阿哥呢?奴才曾經說的很清楚,奴才不需要退路。”
“隻是讓你看看哪個是可造之材,又不是讓你挑退路,你的心思朕已經可以倒背如流了。”揮手讓身後的那群太監退下,皇帝笑著伸出手拉住了對方,“不知為什麼越在這個位置上坐著越覺得累,十七膽大妄為、十一心胸狹隘,看來看去竟然也就隻剩下十五了,隻是十五太過保守,實在是讓朕擔憂。”
“皇上,開疆辟土不易,但是守成更難,從聖祖爺到皇上,日日兢兢業業,從無休止,皇上連過年的時候都在批折子,這種無疑是對十五阿哥最好的榜樣。”善保這十幾年始終呆在戶部,穩坐尚書之銜,雖然不停的有榮寵加之,但是不卑不亢倒也讓其他看輕他的大臣產生了幾分好感。甚至以前一直很敵視他的十五阿哥也在前段時間略帶幾分尷尬的對著皇帝誇獎了一下,“那個和珅倒是有本事的,皇阿瑪沒看錯人。”
“朕想著讓他們三個出去辦差,出國去,下南洋,歐洲朕不然讓他們去,但是讓他們去馬來這類的地方見見世麵倒也可以,而且離得近也好有些照應。”
“皇上為了讓阿哥們成才耗費了不少心思。”
“要怪就隻能怪朕壽命太長,”皇帝挑眉一笑卻是把善保拉近了懷裏,“朕很害怕,完全不敢想若是朕死了你會如何,善保,很可笑吧?有時候閉上眼睛就會想起當年你和朕兩個人一起去買糖葫蘆的事情。”
“皇上,若是您想吃,奴才現在就出去買。”
“傻子,如今你這張臉外頭哪個不認識,誰都知道你和大人左手金右手銀,管著天下的錢,是一等一算賬的高手,誰敢從你口袋裏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