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陽光正好,鳥語花香。
流水聲和各種從春天裏蘇醒的動物的演奏聲不斷摻和交織,編奏出一首悅耳的曲子,很是動聽,惹得整座煉器山很是熱鬧。
與遠處別的山脈不同的是,煉器山的內部自帶熱源,所以開春的時候,永遠都比煉器門其他的地方要早一些發出草樹最新的嫩芽。
不過溫潤的流水流過整個門派,也間接給整個煉器門早些帶來了新的色彩。
“王長老。”
春兒見到王守道回來躬身道。
王守道不知道這一夜去了哪裏,早上很早就從外麵回來了,正趕上起的比雞還早的春兒,不春兒還不是最早的,比他還早的是昨天被救回的米粒。
“長老好。”
一旁早起晨練的米粒這時候也趕忙上前問好。
“嗯?你是?”
王守道顯然是不知道昨天的事情,正疑問米粒是誰。
畢竟煉器山上的規矩他相信很多人都是知道的,閑雜人等是不允許尚自入內的,他不信這個外門弟子不知道這些事情。
米粒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不可能把昨天的事情交待出來,在外門混跡了這麼久,他可是知道這個王長老對於他的那個寶貝孫子是有多麼的寶貝。
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的孫子昨天冒險救下自己,先不說會不會責怪他,那幾個昨天為難他的那幾個人肯定是跑不了了,甚至還可能會鬧出人命來!
米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漸漸地額頭上的汗水已經滲了出來,緊張的不行。
盡管王守道看起來平易近人,可是那也是築基修士,而且還是築基大圓滿,一個指頭就能捏死自己的那種存在。
“嗯?怎麼?”
王守道像是看出了什麼端倪,瞬間釋放出自己築基修士特有的威壓,一下子壓迫在春兒和米粒的身上!
噗咚……
春兒和米粒哪裏受得了築基修士的威壓,更何況是一個突破金丹失敗的築基修士的威壓,瞬間就直接跪倒下來,額頭上的汗水瞬間就直接如豆一樣灑下。
“辰兒年輕,涉世未深,他為人和善,可不代表我這個糟老頭子好糊弄。”
王守道那夾雜著法力的聲音通過空氣陣陣的轟擊在春兒和米粒的心頭,一時之間震得他們頭暈目眩!
噠噠噠~
急匆匆的腳步聲從洞府裏麵傳來。
“爺爺,他們沒有惡意。”
王辰這個時候才及時趕到,趕忙解釋道。
“辰兒,爺爺知道你一個人在煉器山二十多年受委屈了,可不是什麼人都是可以輕易相信的。”
“你說對吧!”
王守道根本沒看王辰,眼睛從春兒身上一掃過之後,就直勾勾地盯著米粒,嚇得米粒瞬間汗毛炸立。
“長…長老教訓的是。”
米粒趕忙恭敬地回答道,可卻是緊張的連話都快說不順了。
“哼。”
王守道一甩袖子就徑直往洞府內部走去,王辰緊跟而上。
“爺爺?”
待到了洞府裏麵,王守道找到石凳就坐了下來,王辰見此也立即跟了上去,恭敬地站在王守道的對麵。
“什麼事?”
和之前教訓春兒和米粒的語氣不同的是,王守道這次的語氣很是和藹,和之前的樣子就如同是兩個人一樣。
“辰兒想在離開宗門前先好好閉關一段時間,能把自己的修為提高多少算多少,順便看看小月,不知道爺爺有什麼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