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道回頭看了一眼正處在身後一臉震驚的胡長老,臉刷的一下就通紅了起來,至於一旁的程德掌門也好不到哪裏去,麵色像吃了屎一樣的難看。
“咳咳……”
“你不是開啟隔音陣法了嗎?”
程德率先傳音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我以為你施法了,再說了,我這煉器山都多少年沒客人來了,誰知道啊……”
王守道也是一臉懊悔,這才後知後覺,關顧著和程德吵吵,哪裏來得及去想別的事情,關鍵是程德出的餿主意實在是讓王守道難以接受,這才惹得王守道失了智。
至於那程德當然也是因為難得見到平日裏總是對自己不待見的王守道終於因為今日之事著急了,這才頗有興致地像小孩子一樣吵了起來,哪裏顧得了許多。
“咳咳咳……咳咳。”
胡長老假作咳了咳,權當什麼都有沒看到。
“額……胡長老且坐。”
過了好一會,王守道率先反應了過來,自己畢竟是東道主,當然要說話。
“不知道胡長老今日怎麼有如此雅致來寒舍做客?”
王守道把一旁的胡長老接引但不遠處的石凳子上坐著,右手一揮,一席美酒佳肴就憑空出現在桌子上。
隨後慢斯條理地拿起酒壺倒起酒來,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倒酒時還特地在程德麵前晃了晃酒壺。
“你……哼。”
程德突然想說話,可半個字還沒說出來就又咽了下去,他哪裏看不出那拿在王守道手上用來斟酒的酒壺裏裏裝的是哪來的靈酒。
“我也不知道從哪裏講起,還是王長老自己看吧。”
胡長老實在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畢竟事關王守道自己,又不能直接說出口,隻好如此說道,於此同時右手一揮,一枚白色玉簡啪的一聲就落在桌麵。
王守道也不含糊,拾起玉簡就貼在額頭上查看了起來。
“這……”
“哎……罪孽啊~”
王守道看完之後半晌說不出話,隨後搖頭晃腦地說道。
程德見他二人如此,自然也接過玉簡探查起來。
玉簡裏麵並沒有什麼文字,映入眼簾的正是杜小月那被燒傷的傷疤和整日裏的自暴自棄的模樣。
王守道不知道該怎麼說話,杜小月可以說是自己的弟子,同時也是胡長老的弟子。
明麵上小月在思過崖隻是一名普通的核心弟子,可實際上誰看不出這胡長老對於小月的喜愛。
說是內定的親傳弟子都不為過,更何況胡長老本身也是年輕有為,其身份在門派裏也十分特殊。
王守道雖說嘴上已經釋懷了,畢竟他知道自己的那個寶貝孫子王辰很喜歡杜小月,自己對於杜小月在煉器一道上所付出的艱辛也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甚至很多次都在王長老麵前暗示自己一定會繼承自己的衣缽,把煉器派係維持下去,這一切的一切都王守道於心不忍去埋怨如此一個勤勤懇懇的弟子。
“胡長老有什麼打算?”
問話的卻是程德掌門,他哪裏看不出王守道的心思啊,他也知道王守道其實並不怨恨杜小月,否則自己當初也不會把門派裏唯一的一克還元丹送給杜小月。
如今胡長老的到來,自然是有其打算,所以與其互相猜忌對方的想法,倒不如大家都敞開天窗說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