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門口兩方人馬對峙著,當然,這對於凶徒來說,幾乎可以稱之為單方麵的屠戮,當然,前提是沒有出現變數的話。
在這片空曠的地麵上,出現一陣風,那是很正常的。
風稍微大了一些,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很難理解的是,為什麼這風是從醫院裏麵往外吹?而且那已經不是風了,就那飛沙走石的視覺效果,看起來跟戈壁上的黑風暴差不多,戰士們背對著大門,還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但是凶徒們則不一樣了,他們都麵向著大門,一陣狂風過,,眼睛裏兜了滿滿一眼眶的沙子,他們用胳膊擋在眼睛前,側過身子,想要盡量避免與狂風的正麵接觸。
然而,風卻越吹越急,他們立在地上的雙腳,在風力的作用下,正在地麵上移動,堅持唯物主義的戰士們,此時也不明白眼前發生了什麼,這股被稱為氣流運動的過程,起碼得有十二級這麼大的烈度,但是,風從何處來?
地麵上的石塊也被風卷起,如子彈一般向那些凶徒射過去,在呼嘯的風聲中,夾雜著慘叫,隻見被石塊擊中的人痛呼著緊捂著受傷的地方,另一些被石塊射中了頭部,當場血流不止,重重摔在地上。
脆弱而滿是彈孔的醫院大門也終於飛了出去,砸在正麵的卡車上。
有人!
有人從醫院裏麵走出來了。
守衛在醫院門口的戰士們齊唰唰的回頭望去。
一個容貌清麗,身材纖瘦的女孩子,一步步從醫院裏走出來,她穿著最普通的衣服,眉梢眼角之間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這不算最奇特的,最奇特的地方在於,當她走過受傷戰士的身邊,那些戰士們的血便止住了,再向前走,她身後的地麵恢複了平靜,而在她麵前的大地,依舊受到勁風吹拂。
難道這風是她身上發出來的?
在場所有人都想到這種可能性,但是,仔細想想,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如果說止住血,也許是戰士們自己體內的血小板功能強大,但是這風,又是怎麼回事?就這效果,起碼得是測試飛機用的風洞試驗級別。
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夜晚,出現了這麼一個神秘莫測的女人,無論是戰士,或是凶徒,都不由對自己曾經認知的世界產生了懷疑。
“好在,我們知道,她是我們這一方的。”很久以後,一位戰士回憶當時的情景這樣說。
根本不是人類的力量可以做到的事情。
強勁的風是從祝福身上吹出來的,但是她的披肩長發,一絲都沒有動,柔柔的垂在肩頭,嫻靜如姣花照水的模樣,就好像麵前這些在風中淩亂的人,隻不過是銀屏上活動的人而已,與她完全不是一個空間的。
祝福慢慢停下腳步,強風也隨之減弱,當她的腳步站定,靜靜的望著麵前那些人的時候,一絲風也沒有,除了被石頭砸得頭破血流的人,還有被塵土蓋滿了的卡車,剛才那飛沙走石的一幕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