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從小太傅就教育她們,非禮勿視。
長這麼大,她連男人光著上半身的樣子都沒有見過,何況是那裏……
現在,關林森急促起伏的胸口,再一次放緩,鳳歌又將手伸向他的鼻子,竟然沒有了氣息,她這一驚非同小可,又學著金璜剛才的樣子,將兩根手指伸向他的頸後那片柔軟的區域。
還好,雖然微弱,但是指尖仍能感受到有一絲微微的顫動。
不能再猶豫了。
鳳歌咬牙,對自己說:“整個天下都是我的,天下的人都是我的子民,什麼男人女人,都是我的人!”
褲帶很容易被解開,但是往下脫的時候,才想起來,得把整個下半身抬起來,才能脫得動。以鳳歌的力氣,實在難以做到。
拿起放在關林森身旁那把浸滿了鮮血的長刀,小心將他黑色的長褲割開。
傷口中湧出的鮮血已經幾乎凝固,將褲子的布料和傷口緊緊粘在一起,隻是輕輕的扯一扯,關林森的身體又是無意識的一顫。
嚇得鳳歌馬上鬆了手,她暗罵自己沒用,咬著嘴唇,緊緊捏住碎布的邊緣,眼睛一閉,雙手猛然抬起,將布片扯開。
被扯裂的傷口,又急速湧出大量鮮血,鳳歌手忙腳亂將傷藥往他的傷口上倒,用手塗抹開,忽然她的眼睛看見他兩腿間某處,驚得手一縮,臉羞得通紅。
表姐東平郡主結婚的時候,她曾前往湊熱鬧,隻比她大了兩三歲的東平郡主,一向樂於與這位表妹分享各種閨中趣事,包括……家裏人給她藏在嫁妝盒下用來壓箱底兼教授夫妻生活之用的合歡小人。
幸好那個時候就知道,不然,好奇如她一定會對這個人身上這特異之處反複研究……
這支暗器深深地紮在鼠蹊部,隻露出了一點點頭,連個著力點都沒有,鳳歌雖然已經努力的避開,但是總是會碰到那個部位。
幾經努力,終於將那支飛針拔了出來,在燭光下,那根飛針竟泛著藍幽幽的光。
針上有毒!
傷口中微微滲出的是血色發黑,鳳歌也顧不得了,學著金璜曾經操刀的模樣,將細小的孔狀傷口劃開,擠出毒血,那個位置本就是血管叢布,她也不敢劃得過深,因此,毒血排除速度實在太慢。
鳳歌感覺到他皮膚的溫度慢慢在升高,難道是毒發了。
不行,不能再耽擱了。
她鼓足了勇氣,伏下身子,用力吸出關林森傷口裏的毒血,一口一口吐在地上,直到傷口的鮮血顏色轉紅,鳳歌這才鬆了一口氣,為他塗上藥膏。
再看關林森的臉色,鳳歌嚇壞了,他的臉上一片潮紅,一摸他的額頭,滾燙。
這次是跟著虎子往山裏跑的,身上並沒有帶許多藥,現在就連上哪兒找冷水為關林森降體溫,她都不知道。
鳳歌想到這裏既然有人躲著,就應該有水源,她悄悄靠近門,仔細聽了半天,外麵沒有一點聲音,她悄悄打開門,躡手躡腳向外走,山洞很靜,不知哪裏傳來水滴砸在石板上的聲音。
“嘀嗒、嘀嗒……”鳳歌循聲而去,很快,不遠處就發現一小汪水潭,她撕下棉質內裙,將布料浸在水中。
山泉的水分外的刺骨,好像是雪山冰泉似的。
她哪裏受過這樣的苦,在宮裏,無論冬夏,到她手中的水,都是溫度適宜的,絕不會太燙,也不會太冰,現在她手中捧著這條吸滿冰水的裙子,手指已經凍麻了,卻仍然緊緊抓著,不放手。
她加快腳步跑回去,一點一點擦拭著關林森的身體。
穿著衣服的關林森,身形還是個少年模樣,纖瘦頎長,沒想到他的身材竟然這樣好,肌肉線條分明,並不誇張,卻能感受到其中蘊藏的力量,腹部線條分明的被劃成八塊,還有兩條側線從腰間延伸至更深處。
鳳歌盡量避免不往那裏看,但是,閉著眼睛擦的後果就是碰到傷口,手掌下的身體又是一陣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