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 / 3)

於是,關林森精神抖擻的跳下馬車,雷烈下馬笑道:“小兄弟豔福不淺,保重。”

“哪有哪有,我和大小姐是清白的。”關林森一臉誠懇。

雷烈一拱手:“那不打擾了,告辭。”

他轉身,懸於腰間的長劍“不經意”的抽上關林森的傷腿,那一下抽得又準又狠,若是不小心磕碰到,絕對不會這麼重。

這是雷烈進行的最後一次測試。

“哎喲,對不住。”雷烈示意,左右兩個隨從過來替關林森揉腿,哪是揉腿,那力道,幾乎能把皮給揉破。

雷烈仔細觀察著關林森的表情,發現他除了嘻嘻哈哈做怕癢狀之外,並無異狀,又告了個罪,便離開了。

關林森走進後院的瞬間,傷腿一軟,整個人便跪下了。

將鳳歌嚇了一大跳,金璜與林翔宇合力將他架進房中,躺下,都不用仔細看,傷口崩裂流出的血已經順著腿流下來,林翔宇隨手一抹,已是一片血紅。

“沒事,傷口剛才被那兩個王八蛋弄裂了,再抹一回藥就好。”關林森反倒過來安慰別人,他看著鳳歌兩腮緊繃,歎道:“對不起,我失職了,把我換了吧。”

“不,我就要你!”鳳歌聲音堅定。

關林森剛想說話,就看見金璜捂著林翔宇的嘴巴,悄悄的拖出去,見他在看自己,金璜用口型說:“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在清醒的狀態下,關林森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讓鳳歌替她上藥,說的是尊卑有別,昏迷時不知倒也罷了,若是現在還勞動大殿下,那就是罪該萬死。

雖然關林森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鳳歌怎麼都覺得他是不好意思再讓鳳歌看見自己的身體,想想也是,再怎麼強悍,也不過是十六歲的少年,還不夠坦然,不然那些二十出頭的郡王世子們,一個個眠花宿柳的,心裏哪裏還有*******後曾經問過她對這些世家子弟有沒有特別喜歡的,當時她對這些小哥哥實在是熟悉的不行,他們的那些事跡甚至都是他們自己當做好事,主動宣揚出去的,怎麼會喜歡。

現在鳳歌覺得,還是眼前這個會害羞的關林森更可愛一些。

可惜,父皇母後一定不會同意,就算自己登基大寶,到時候大臣也不會同意,想想就很煩惱,算了,哪天看著有哪家姑娘不錯,就送他一場美滿姻緣好了。

將藥瓶留下,關林森一副“你不出去我就不脫褲子不塗藥”的貞烈模樣,鳳歌真怕他會流血而死,隻得出去。

鳳歌踏出房門,舉目四望,無意間發現這幾天,天氣轉暖,原本還是一片暗棕色的柳條,竟然已經生出了寸許長的嫩芽,那嬌嫩的一抹綠,給這個小小的後院帶來了些許春天的氣息。

連帶著鳳歌的心情都飛揚了起來。

院子裏又是安安靜靜,林翔宇在書房處理那些雞毛蒜皮的民事糾紛,金璜在與虎子玩扔球抓球的遊戲。

“我給你丟出一個球,你給我撿回一個棍。你這隻笨狗。”金璜一麵唾棄著虎子,一麵走向小木球飛過去的地方。

“咦?”

鳳歌隻聽見她叫了一聲,然後就不見了。

虎子無辜的蹲在草叢裏,衝著地麵叫兩聲,地下傳來回音。

鳳歌擔心金璜出了什麼事,剛向前走了幾步,就看見金璜忽然從地底躍了出來,拍拍身上的泥土,皺著眉頭一臉不高興:“這還是縣衙嗎,怎麼搞的跟山寨似的,到處都是地道。”

在書房裏忙著的林翔宇聽見動靜也跑出來:“哎?怎麼還有一個地道?”他的反應與鳳歌一樣,對於這條地道,他表示毫不知情。

“這塊地方,原來是個放雜物的小間,後來沒什麼東西要放,我的臥室又漏雨,就拆了雜物間,得了磚頭修臥室,這條地道應該是雜物間下麵的。”

金璜無比同情的看著他,標準意義上的“拆了東牆補西牆”,知縣大人怎麼窮到這個份上了。

“每年撥給縣衙的經費呢?”鳳歌看著林翔宇,她可不想讓父皇擔著苛待官員的罪名,戶部每年撥給各級地方的錢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