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左右看看,神秘的說:“夫人有喜了是不是?”
那夫人先是一驚,接著又是一笑:“正是。”
“夫人有子,得紮了多少人的眼?”
一通話說的夫人心驚不已,王府中的水有多深,她心裏再清楚不過,鳳歌看起來年紀並不大,看起來,夫人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穩妥,並不敢說什麼。
鳳歌低聲道:“我承天機道人為師多年,習得觀雲望氣之法,夫人命格為青鸞,正應王妃之位,但是這青鸞卻帶傷官,想要坐上青鸞之位,隻怕要受不少磨難,一個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夫人當下對鳳歌的所有懷疑都已解除,忙問道:“那可有破解之法?”
“自然是有的,夫人要注意王爺行蹤,王爺若是往西出城門,夫人就要小心了,西方白虎主兵戈,破青鸞雲氣,等王爺回來的時候,夫人就要一定要穿天藍色,帶雲紋的衣服,還要配著白玉首飾,方可破解。”
鳳歌的這些方法,又不用符,又不用香,夫人完全不擔心會不會與巫術下毒有關係,當下便高高興興的答應了。
這個淡泊名利,根本不想當王妃的夫人問道:“那麼,不知這王府裏的主家正位,要空懸多久?”
鳳歌不語,隻微笑看著夫人,心中也是一團亂:“我怎麼知道,萬一明天律王嘎嘣死了呢,萬一明天你嘎嘣死了呢,說十年二十年好像也不太科學,你不是根本不想做正妃嗎,怎麼就問出口了呢,你要臉嗎?”
夫人從腕間褪下一隻晶瑩碧潤的鐲子遞在鳳歌手上:“這個鐲子,是我從娘家帶來的陪嫁,姑娘天生麗質,戴上這鐲子,更顯明**人。”
鳳歌接過這隻鐲子,拿在手上盤玩,心裏也有了主意,對夫人說:“主位,必是有德者居之,婦人之德,當然是賢內助。王爺平日見了誰,去了哪兒,夫人當然都得知道,不然哪天王爺見了什麼不識好歹的人,回家發火,夫人還不知避著些,迎麵撞著,那不是冤得很?”
“對對對,姑娘說的真對,”夫人似乎想起了什麼,十分感慨,“前幾天,王爺回來的時候,就氣衝衝的,我去倒茶,王爺說我不知事,故意倒滾燙的茶。”
“看看,對不對!如果夫人知道王爺那天見過什麼人,哪還有這些事,肯定是那些人得罪了王爺,王爺才回來遷怒夫人的,夫人呐,您真是太可憐了。我替夫人不平呐!”鳳歌眼珠一轉,“那天王爺見的不知是什麼人,夫人若是知道,說不定能出出氣!”
夫人搖頭:“不知道呀,隻聽王爺似乎說那些蠻子貪得無厭,也不知說的是誰。”
鳳歌心中一動,笑道:“前車之鑒啊,王爺身邊那些跟班的,都是頂頂要緊的人,夫人不妨對他們大方些,也免得總是無辜受累,對不對?”
“對,對極了。”現在夫人幾乎已經是將鳳歌引為知音,恨不得拉著鳳歌徹夜長談,把她在王府裏過得多苦多難,全部都對她說一遍。
鳳歌對這些家長裏短一點興趣也沒有,隻得打著哈哈:“二公子該等急了,夫人也不用急於一時,過幾日,夫人可以再來找我,到時候,我再為夫人算上一算,看看青鸞何時歸於正位。”
夫人這才想起,這位玲瓏才女是二公子鳳安年的客人,就這麼半路把人截走了,也著實不合適。
兩人進屋,丫環們驚訝的發現,夫人特別親熱的拉著鳳歌的手,又是囑咐鳳安年好好招待她,又命丫環去廚房端最好的果子糕點來。
“你們剛才說了些什麼?”鳳安年好奇的問。
鳳歌笑道:“不過是一點閨中女子的私房話罷了。”她的眼睛卻在幾碟糕點上尋梭,水晶紅棗糕,這個看起來不輸宮裏的,記得金璜喜歡吃栗子餡的東西,要是能幫她打個包就好了。
關林森不知道要不要吃點什麼……
鳳歌忽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關林森喜歡吃什麼,有一種挫敗感,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暗衛喜歡吃什麼。
以前聽某位娘娘私下裏說過,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
並且這位娘娘也是身體力行著這麼做的,宮裏的小廚房裏隔三岔五的燉啊煮啊,弄一些名字一聽就很吉利的菜,什麼鳳舞九天,喜鵲登枝,五福臨門之類的……然後請父皇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