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 / 3)

目睹了一切的鳳歌十分困惑:“不僅管開路搭橋,還扶人?而且還什麼人都扶?”

暗衛手冊雖然不薄,但是鳳歌一向覺得自己過目不忘,怎麼好像從來沒看過似的,果然要好好的再重新看一遍。

林翔宇決定繼續強調一下自己的清白:“這個故事,那是我在做主簿的時候聽來的。”

“你原來在哪裏做的主簿?”鳳歌從未聽說過什麼地方有這等慘絕人寰的事件,心想回宮之後也許可以調到這個案卷來看看。

“到了。”在前方開道的關林森吐出兩個字。

可是前方明明是一條死路,磚頭砌成半圓形的牆,難道有機關?

想到這個可能,林翔宇激動的不能自己,在韓王墓沒有來得及學習,這回一定不能錯失良機。

“有機關……”林翔宇的後半句話卡在喉嚨裏,鳳歌也十分為難。

兩人齊齊抬頭仰望。

滿天星鬥閃閃發光。

井底之蛙的視角,原來是這樣啊,一定要寫在今天的閱曆日誌裏麵。鳳歌腦中跳出這樣的想法,又馬上揮去。

關林森幾經縱躍已經跳出井口,一根粗大的麻繩垂了下來,尾部結實的打了一個結,鳳歌用力扯了幾下,沒有散,林翔宇摸著下巴:“這是叫我們上吊的意思?”

“你和金璜還真是天生地造的一對。”鳳歌笑著搖搖頭,一隻腳踩在繩環裏,雙手緊緊抓著繩子,當她一切就緒之後,繩子緩緩上行,她時不時用腳點一下牆壁,以免整個人與牆麵發生摩擦。

鳳歌消失在井口之後,林翔宇伸著脖子仰望,等著繩環降下來,可是等到他脖子都痛了,也沒有等到。

這是……被拋棄了嗎?

他蹲在地上,低聲哼唱著一首歌:“姑娘你好象一朵花,美麗的眼睛人人誇……你把我引到了井底下,割斷了繩索就走開啦……”

“你在唱什麼……”鳳歌的臉忽然出現在井口,把他嚇了一跳,接著繩環和另一根繩子一同被拋了下來。

鳳歌大聲說:“他說,把你拉上來超出了他的工作職責,讓你自己上來。我拉不動你,就把繩子繞過一棵樹,那個,你加油吧。”

看著手上的繩子,林翔宇頓悟了,他隻得認命踩在繩環裏,一麵死命的拉著那根繩子。

腦中一時思緒萬千:

“繩子繞在樹上的定滑輪不能減少拉起一個物體所需要的力量,如果這個滑輪是固定的,但是會動,應該能省一些力,能成三成還是五成,或是更多呢?如果多用幾個動滑輪,能不能在省力的基礎上再省力?”

最終,當他千辛萬苦從井底爬上來之後,腦中所有的想法彙成一句話:“早知道晚上就不吃飯了。”

井外,是一片村莊。

在星光下的村莊,卻沒有一點動靜,難道全睡著了?鳳歌向前走了幾步,卻發現,看似完好的房子,其實已經塌的隻剩下正麵的一堵牆了,枯幹的樹枝如鬼影一般在坍塌的房屋旁張牙舞爪。

村口的石磨盤還靜靜的放在那裏,好像在等待有人往裏倒上豆子或是麥子,再一次讓它吱悠悠地轉動起來,鳳歌湊近一看,隻見石磨盤中間的那個不大不小的眼裏長出了一根不大不小的雜草,在風中晃晃悠悠,頗為自得。

看來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鳳歌轉頭問林翔宇:“這是什麼地方?人呢?”

林翔宇皺著眉頭:“這裏在豐縣的西北麵,離城門有十多裏的距離。這一片,以前從來沒聽說有個村子啊。”

“你身為豐縣的知縣,卻不知道這裏還有村子,豈不是失職?”

鳳歌深知人口對於國家的重要性,一個村子無聲無息的存在過,又無聲無息的搬空了,而知縣卻什麼也不知道,她不得不懷疑林翔宇是個無能。

林翔宇大叫冤枉:“現在我們是在與夏國的邊境上啊,這村子還不定是誰家開的呢,說不定他們本來就是夏國的子民,後來因為我國得了這片地區,才搬回本國的呢?”

聽起來似乎的確有點道理。

鳳歌忽然想起:“在地下鑽了這麼久,你怎麼還能弄得清方向?”

難道林翔宇不是無能,而是天縱英才?有鴿子一般超級厲害的人體定位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