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房間裏歡呼聲掌聲如雷鳴一般,林燕飛為祝福戴上戒指,站起身,將她緊緊擁在自己的懷中,就好像生怕她跑了一樣。
與此同時,在某一處豪華包廂內,氣氛卻有些凝重,燈光有些暗淡,在房間四周擺著的皮沙發上坐著四個人,還有幾個人站在黑暗之中,這些人個個如標槍一般挺立,他們看似雙目平視,實則聚精會神觀察著周圍的動靜,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會立馬跳起來將危險消滅在最初的萌芽之中。
雙腿疊在一處的銀灰色西裝男子眼皮半閉半睜,看起來似乎沒有睡醒,一副慵懶的模樣,整個身體也靠在沙發背上,如同正在加勒比海灘上享受美好假期。他是國內最大進出口貿易公司的少東家姚光,這個從來都秉承著“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的偉大信條,單是從外表看,很難讓人相信,他的關係網竟然發達到連索馬裏海盜都要買他幾分麵子,為相關部門的營救工作爭取了時間。
坐在他對麵的男子是在場所有人中年紀最長的一位,與散漫的姚光有著截然相反的氣質,兩道濃黑的劍眉斜飛入鬢,眼神如刀,似乎能將人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黑暗也挖出來,眉心有三道深深的皺紋,更平添了幾分威嚴,他是辰飛集團的董事長周濟安。
還有一位是一位優雅成熟的女性,長長的卷發垂在肩頭,剪裁得當的衣服襯托出她纖穠合度的身材,眉宇間英氣逼人,頗有巾幗不讓須眉的非凡氣度,她是皇嘉珠寶集團董事長的獨生女兒喬瑜,現在喬老爺子身體不佳,基本上,皇嘉珠寶集團的大事務都由她了算,成為了實際上的控製人。
坐在燈光下,手中翻看著若幹標著絕密字樣文件的男子,眉目如畫,溫文儒雅,舉手投足之間透著古典書生的氣質,他便是瑞誠的董事長,唐嘉虹的合法丈夫,林書彥。
若不是因為那些文件上字字句句決定著數億資產,
若不是因為如果這次的危機不能適當的處理,會導致一場巨大的經濟災難,
林書彥微微勾起的嘴角,會讓人以為這些隻不過是一些有趣的故事而已。
等他看完,將資料合起放在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都在等著他開口。
“大家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怎麼緊張的好像馬上就要世界末日了一樣。”林書彥不緊不慢的端起麵前的一杯清茶,慢慢的啜飲一口,那三個人還是沒有話,但是六道灼熱的目光,好像要把茶杯的杯底燒穿,直躥向他的眉毛,看這淡定的林書彥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還是不是這麼淡定。
“有些人比海盜還要難搞,就像打不死的強,很煩人。”姚光的聲音也和他人一樣,慢慢悠悠,隻是語氣中透著不耐煩。
他那似乎隻剩下一條縫的眼睛終於張開了一些,不滿的目光丟向林書彥:“你就不能整整家風?”
“我家老爺子威風猶在,整頓家風也輪不著我了算。”林書彥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臉無辜的模樣,已經幾乎是半癱在沙發上的姚光氣的坐起來,抓起桌上的一顆骰子往林書彥方向丟去,林書彥動也沒動,一隻手臂從沙發背後後麵伸出來,握住了那顆骰子,又收回手,繼續一動不動的隱在黑暗中。
“男人都是長不大的孩子。”喬瑜搖頭自語,忽然看見沉穩如山的周濟安,又覺得失言,忙起了正事,將話題岔開:“如果A國的貿易封鎖還是這樣,我們幾家都要受到嚴重的損失。既然這是林舒墨先生做的手腳,那還是書彥出手處理最為合適。”
她提到的林舒墨,是林書彥的族兄,現在負責與拉丁美洲地區的國家打交道,那個國家本身的貿易並不是什麼特別的重點,但是,有一條至關重要的運河關口,卻是全程在那個國家的境內。
無論是進口還是出口,那條運河都是必經之地,否則,如果從南端的德雷克海峽繞過去,起碼要多花三個月的時間才能到港,在分秒必爭的時代,三的延誤都有可能讓競爭對手獲得喘息的機會,何況是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