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捅的腹部傷口雖然隻縫了五針,可因為之前失血過多,再加上傷口位置比較危險,以至於我在醫院連續住了三天也還不能馬上出院,而這三天裏除了範美豔來看過我之外,也沒有誰再來過了,當然也更不會有人給我打來問候的電話,我最好的朋友胡軍走了,跟我最聊得來的朋友關鵬也走了,現在我也徹底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其實我不害怕寂寞,我也不害怕孤獨,我隻是很懊惱,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三天裏我回想起了很多的事情,有好的也有壞的,有開心的也有不開心的,但想到最多的卻是各種麻煩,而這所有的禍端都是因為那支錄音筆引起的,如果當初我不答應去救梁雅琴的話,如果當初我沒有跟她一夜之情的話,那這所有的事情是不是就不會接二連三的發生了?
這注定就是個找不到答案的問題,有句話說的很好,生活本來就是個根本繞不出的圈子,我可以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梁雅琴身上,那我同樣也可以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夏河身上,因為最開始就是他把我帶到禹城會所來上班的,可是我如果不來的話,我或許就真的進了監獄,這是不可避免的有得有失,所以怪來怪去其實也隻能怪自己還不夠強大,我總是活在別人的陰影下,那我怎麼能保護得了自己,保護得了身邊的人?
越是反思我就越覺得有種愧疚感,關鵬出事的時候我還能找借口為自己開脫的話,可現在胡軍的出事,這顯然就是因為我才受到牽連的,而如果我想要避免這種悲劇再次發生,或者說我要想要真正變得強大起來,那這時候我就應該主動站出來去迎接所有的暴風雨跟所有的麻煩。
往前走一步或許是深淵,但也有可能是通往成功的光明大道。
如果我連走出這步的勇氣都沒有,那以後我還怎麼去麵對曾紫若?
就在我腦子裏開始天馬行空的時候,突然有人敲了下病房門,起初我以為是進來給我換藥的護士,可見到的竟然是那位林家大小姐林婉兒,她穿著套顏色很鮮豔的長裙,腳上蹬著雙高跟鞋,再搭配那張無比冷淡的臉龐,這是典型的女王形象,甚至像極了那種梟雄巨臂身邊的女人。
當她緩緩朝我走來的時候,我也馬上從驚訝中反應過來。
林婉兒很自來熟坐在我身邊,非常優雅自信的姿勢,隻是我並沒有給她半點好臉色,我語氣甚至也很不友好的跟她說道:“林大小姐,我記得你上次好像是跟我說過再也不見的,怎麼今天突然這麼好心來醫院看我了?難不成你又想在我身上打什麼壞主意?”
“你非要用這種惡意來揣測別人的心思我也沒辦法,不過今天我對你還真沒有什麼壞心思。”林婉兒語氣很冰冷說道,“根據我的調查,這次對付你的其實就是林蕭,範美豔給我看過凶手的照片,而這個人正是以前林蕭的司機,肯定錯不了。”
我嗤笑著說道:“你不說我也早就猜到了,因為隻有林蕭才會對我下狠心。”
林婉兒點了點頭,又問道:“那請問你要打算怎麼做呢?總不可能就這麼忍氣吞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