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站追到傳銷窩點,那兩人最終也沒能把我抓走。
窩點的領導也就是那位戴眼鏡的中年男子,甚至還把這兩個倒黴的家夥送進了派出所,估計沒個幾年時間他們肯定是出不來了,好在這次事件也並沒有鬧出人命,因為那兩家夥最後開的兩槍也是朝天花板的,其實我也能理解,他們就算是再不要命,就算是再凶狠,那頂多也隻是針對自己的目標,或者說是仇人,而對待這些無辜的人,我想也沒有誰能夠真正狠得下心來開槍。
接下來的兩天裏,我跟小雪就隻能老老實實待在傳銷窩,跟我以前待的那個窩點不同,現在這個窩點雖說對待人是比較友善,但洗腦卻是更加的徹底,他們似乎有一套很詳細甚至是毫無破綻的洗腦流程,剛開始是給你上課,然後輪流有人單獨的跟你的談話,要你出錢買他們的產品,然後再跟你吹噓回報有多大,反正劈裏啪啦一大堆。
我好歹也是從傳銷窩裏逃出來的,所以無論他們怎麼跟我說,怎麼給我洗腦,我也基本上無動於衷,反正每天該上課上課,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而且就算是讓我掏錢我也掏不出錢來。
小雪這兩天除了睡覺之外,其餘的時候幾乎跟我形影不離,我當然也偷偷的告訴了她不要輕信這裏的任何人,也千萬不要仔細的去聽課,不要去反推這些人所謂的賺錢理論,小雪腦子也不笨,甚至比我想象中還要更加的聰明,很多時候她在這裏甚至還能裝的比我更徹底。
直到第三天的時候,我也有點不想待下去了。
可是我知道想走也沒那麼容易,而且這裏的領導還費了千辛萬苦才把我留下來,想必他們也不會輕易的讓我離開,所以這時候我必須得自己想辦法逃走,我覺得隻要你真的有那個心思,那就肯定能逃脫得了,連犯人都可以越獄,我就不相信這個傳銷窩我還逃不出去了。
事實上這兩天我也仔細觀察了這個樓層的構造,是在最頂層,並且整個一層都是被他們租下來了,通往樓下的樓梯有鐵門鎖住,通往樓上的也同樣是被鎖住的,我剛來這裏待得那間屋是男生宿舍,隔壁就是女生宿舍,再隔壁就是上課的教室,走廊盡頭就是廚房,每個房間的窗戶都是被焊死的,你也隻能伸手出去,所以這時候我也在想,可不可以寫張求救的紙條從窗戶丟下去?
但仔細考慮了下,這個方法應該是行不通的,據我這兩天跟大家聊天時候所得到的消息來看,那位戴眼鏡的領導在這片小區貌似很有勢力,而且聽說這片區的派出所所長跟他關係也非常不錯,這也是為什麼前兩天發生這麼大槍擊事件他還能輕鬆的擺平,甚至還把那兩家夥丟進了派出所,那即便是別人真報警了,恐怕這邊的派出所也根本不會派人過來。
可是,除了這個辦法還能怎麼辦呢?
這裏沒有圍牆,也沒有讓你出去的機會,並且樓層還這麼高,跟監獄都區別不大了,在想了兩天都沒想到什麼好的辦法後,說實話我也挺累的,每天不但要活得提心吊膽,而且還要擔心自己也被洗腦,這種日子我也真是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