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五點,在建鄴區這邊某廢棄工廠的地下室內,昏暗的燈光下,四眼被我綁在根水泥柱上,似乎已經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但我也很清楚短時間內他肯定也死不掉,否則的話我也不會費這麼大勁把他帶到這裏來,而且他現在對我還有很大的用處,我也不會讓他死的這麼快。
我坐在他麵前的一張破舊椅子上,剛剛在外麵買了四五個饅頭,還有被杯豆漿,我迅速的把饅頭解決掉後,那杯豆漿就被我淋了一大半在四眼頭上。
他慢悠悠醒過來後,抬頭盯著我,語氣微弱的說道:“這是在哪裏?”
我把剩下的豆漿喝掉後,冷聲回道:“你別管這是在哪裏,總之你放心好了,我暫時肯定不會讓你死,當然前提是你需要配合我玩個遊戲,否則的話我保證會讓你比死還痛苦。”
四眼幾乎是咬牙切齒道:“張邪,老子當年對你不薄吧?”
我微笑說道:“我當然知道啊,可惜你選錯了主子。”
四眼一口血水吐在我麵前,“忘恩負義!”
在他剛說完,我也不知道我為何突然變得暴怒了起來,我捏著拳頭狠狠朝他腦袋上招呼過去,緊接著我雙手又死死揪住他的衣服,說道:“在我父親死得那一刻起,我跟夏河之間的這個矛盾就已經解不開了,不是他死就是我死的結果,而你呢,隻是倒黴跟了他而已。”
也沒等四眼開口,我馬上轉身從地上撿了塊爛布硬塞進了他嘴裏,之後我又從車上拿出根早就買好的繩子把他綁的更緊了,再接著,我就立刻開車趕回了昨晚住的酒店。
幸好歌怨還沒有起床,於是我就順便出去幫她買了份早餐,剛好看到附近有個藥店這麼早開門了,我馬上又進去買了個應急醫藥箱出來,還買了很多平常都能用得上的應急藥。
直到早上八點,歌怨才終於醒來了,我讓她先去洗漱準備吃早餐,可這丫頭一眼就看到了我身上的傷口,他連忙抓住我的手臂,問道:“這怎麼回事啊?你怎麼又受傷了?”
我有點尷尬回道:“昨晚上出去辦了點事。”
歌怨沒跟我打破沙鍋問到底,而是拿出我買來的藥開始給我處理傷口,事實上也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傷,主要是在挾持著四眼離開的時候被傷到的,但能逃出來就已經算是萬幸了。
等歌怨幫我處理完傷口後,我邊穿衣服也邊跟她說道:“你趕緊吃完早餐就跟我走,這裏恐怕是已經暴露了,我們要去個更安全的地方。”
歌怨輕輕哦了聲,“隻要你不把我丟下就行了!”
我歎了歎氣,跟他安慰道:“不會的。”
而就在我們要退房的時候,賓館門口突然開來輛麵包車,並且是急刹車停在門口,緊接著我就看到五六個人手持片刀衝了進來,我當然知道這些人肯定是來找我的,所以幾乎是在同時,我就拉著歌怨往後麵跑了出去,可這些個家夥也緊追不舍,直到越來越靠近。
我把車鑰匙丟給歌怨,連忙說道:“繞到前門去,你先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