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包紮到一半,我不顧護士的警告,連忙坐電梯上樓。
來到住院病房的走廊上,我看到很多醫生護士站在紫幽那間病房門口,我很焦急的跑過去,隻見到病房內一片狼藉,紫幽穿著病服站在屋子的角落裏,她雙手死死抱住個枕頭,顯得很無助很驚恐。
老道士站在她麵前不到兩米處,一直在跟她說著什麼,可紫幽根本聽不進去,可能是腦子裏想起了太多的事情,讓她一時間接受不了,她又開始頭疼,然後雙手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
老道士一直在不停的安慰她,慢慢朝她靠近。
可就在這時,紫幽突然站起身,拿起手裏的枕頭朝老道士砸過去,然後又迅速衝上前,一腳踹在老道士的腹部上,眼看著她即將要衝出門外,我趕緊攔在門口,把她給死死抱住了。
紫幽拳頭雨點般砸在我腦袋上,我強忍住疼痛,始終沒放手,好在老道士及時衝上來,一掌劈在紫幽的脖頸處,接著她就慢慢的昏了過去,我趕緊扶住她,把她抱起來放在了病床上。
等醫生走進病房後,我也仔細跟他說了下關於紫幽的情況,這位醫生顯然是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他說先要帶紫幽去做個腦部的檢查,趙平安幫我忙上忙下,而我也就趁這個時候再去包紮了下傷口。
一直到晚上,醫生那邊也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診斷,老道士也著急,他也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我隻能給梁雅琴打了個電話過去,不知道她有沒有給我找到醫生。
慶幸的是,梁雅琴一回到上海就在打聽了,她跟我說道:“目前我已經聯係到四五個腦科方麵的專家,都是國內很有名氣的,這樣吧,我現在就讓他們準備下,大概明早上他們都會到杭州組織會診。”
掛斷電話後,我跟老道士說了這事,可他坐在病床邊顯然是不怎麼想搭理我,本來我還想讓他去酒店休息會,由我來照顧紫幽,隻是話到嘴邊了,我也沒能說出口,我知道他現在肯定不願意離開紫幽身邊。
直到晚上八點,我去樓下買了點吃的上來,可老道士依然對我不理不睬,這讓我覺得自己很多餘,可能我坐在這裏,他連東西都不會吃,於是我就跟他打了個招呼,索性走出了病房。
黑龍跟趙平安身邊那位王叔也在住院,隻不過是在樓下,醫生說他們隻是內髒受了點傷,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我下去看了下他們,確定沒什麼大礙後,我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酒店。
現在全身都是未愈的傷口,想洗個澡都沒辦法洗,躺在床上睡覺也根本沒有半點睡意,最後我就獨自一人在沙發上坐著發呆了兩個小時,直到趙平安打來電話,說要過來找我。
等了大概十幾分鍾,敲門聲響起。
我跑去打開門,看到趙平安站在門口。
他走進房間,坐在我對麵,很開門見山說道:“剛剛得到消息,陳曉東先是去了趟殯儀館,然後兩個小時前坐飛機回韓國了,而且隻有他一個人,好像還背著一個骨灰盒,目前來看,咱們的危險是解除了,可我總覺得那家夥不會這麼輕易罷休,就算是他罷休了,我估計青幫那邊還會針對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