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給你們五分鍾時間,五分鍾後,如果我沒接到川井先生的電話,那我就殺一個人質,等到人質死完的時候,也就是我引爆炸藥的時候,我早已經豁出去了,我一點也不害怕會死在這。”
唐文東邊說著,立即就從角落裏拉了個人質出來,並且用槍頂著對方的腦袋,我心裏越來越著急,可我依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川井道野已經死了,根本不可能再跟他通電話,即便是沒死,那也更不可能會跟他通電話,因為我們本身就是在跟他說謊,真要通了電話,那豈不是就露餡了?
這個時候,也不可能再隨便找個人假扮川井道野,因為我們沒有這個計劃,所以根本也來不及,我現在也越來越後悔之前一時衝動的跑進來了,我更後悔跟他說了那麼多沒用的廢話。
可是,我總不能坐著等死,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也顧不上那些人質的生命安全了,所以這時候我也在想,要不要賭一把,我現在跟相距大概有五米的距離,按照正常速度,如果我想衝過去製服他的話,先不說他會不會及時朝我開槍,即便是沒朝我開槍,那他也絕對能趁這個時候引爆炸藥。
這也就意味著,我絕不能蠻橫的朝他下手。
但很快我又想到腰上還有把槍,胡關之前給我裝滿了彈夾,總共七發子彈,我可以在三秒鍾之內站起身瞬間拔出槍朝對方射擊,隻是以我的槍法,盡管直線距離這麼短,我也絕不可能一槍幹掉他,但我可以在五秒鍾之內打完整個彈夾,我相信七發子彈總有一發會射中,唯獨讓我猶豫的是,這七發子彈隻要全部射出去了,那一定會傷害到人質,更主要是他身上綁著炸藥,如果射中炸藥的話,那很有可能會引爆。
兩種辦法都行不通,可我也實在是想不到第三種辦法了。
終於,我下定決心要賭一把,哪怕就是死,我也不能坐著等死。
而就在我正醞釀著站起身的時候,趴在我身旁的賈朝陽居然比我先站起身,他舉著雙手,緩緩踏上前兩步,隻是沒等他開口說話,對麵唐文東猛然調轉槍口,一槍射中了他胸前。
“你幹什麼,你想死嗎?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朝你腦袋開槍了!”
賈朝陽很痛苦的吐出口鮮血,他一手捂著胸前,微微彎腰,幾乎是咬著牙說道:“川井先生在兩個小時前就被帶到京城那邊去了,我也不知道他被關在哪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現在很有可能就在回韓國下的航班上,所以你想讓我聯係他,我真的辦不到,那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死好了。”
當賈朝陽再次往前踏出兩步的時候,唐文東又朝他吼道:“你給我站住,你想幹什麼?”
賈朝陽沒搭理他,依然往前踏出兩步,而換來的又是一槍射在他胸前。
連續中了三槍的賈朝陽終於快支撐不住了,他往後退出兩步,痛苦的彎著腰,又吐出口鮮血,可連我都沒想到,他馬上有強硬的站起身挺直腰杆,語氣冰冷說道:“現在淩晨四點,隻要你跟我走,我保證可以馬上送你到東北那邊,然後我會聯係那邊的朋友,帶你偷渡去韓國,從此以後你徹底消失,沒有人會再去找你的麻煩,也沒有人會因此而死,我想組織上可能還會為此而獎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