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京城某私人會所。
尋常冷清的地方今晚卻熱鬧非凡,除了門口停著的十幾輛轎車外,還有幾十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守候在會所裏裏外外,每個進出口都有嚴格的把守,裏麵隔著幾米遠就站著一人,在周圍幾棟大樓內還有很多狙擊手待命,這種高級別的安保措施,在京城這個地方很常見,因為這裏的官也是一個比一個大。
會所二樓的某個包廂裏,五個中年男子圍成一桌,個個臉色凝重,顯然是在商量大事。
坐在最正中間的是小魚兒父親王泰平,左右兩邊坐的是趙大福以及姓朱的,對麵坐著的除了賈朝陽之外,還有他的直屬上司錢亮,這五個人在京城的身份地位都是極高的,有的經常露麵,有的是藏在幕後操控著重要部門的運轉,或許單個人沒法在京城掀起多大的風浪,但五人要是聯手,肯定能翻雲覆雨。
此時此刻,包廂裏的氣氛很安靜,安靜到詭異。
誰也不會想到,他們今天聚集在一起隻是為了一個人。
許久後,最先開口的是王泰平,他先是跟對麵賈朝陽問了句,“查到他的下落沒?”
賈朝陽低著頭,支支吾吾的回道:“還沒……沒有,我的人沒追上。”
他話音剛落,坐在他身旁的錢亮很憤怒道:“當年為了組建你們那個部門,前前後後花了幾十個億的資金,說的有多麼的強大,現在怎麼回事,一個大活人在京城就這麼消失了,要知道這可是在京城啊,皇城根下啊,你們連一個人都找不到,如果他現在已經逃去別的地方了,請問你還怎麼找?”
賈朝陽在這裏級別最低,別自己上司訓斥了番,他當然也不敢頂撞半句。
可這時候,姓朱的開口了,“老賈,你說句實話,你是不是根本沒去追查?”
賈朝陽連忙抬頭,憋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因為姓朱的猜對了,自從張邪從酒店逃走後,他壓根就沒有去追查,否則以他們那個部門的情報力量,不管張邪逃得多遠,他肯定也找得到。
“你不說話,那就當你默認了!”姓朱的歎了歎氣,“我知道你跟張邪有交情,真要說起來,我跟那小子比你跟他走的更近吧,可那又怎麼樣,咱們得以大局為重,我們既然已經跟他鬧翻了,那就必須得把他控製住,你今天把他放了,要是他明天就把咱們幾個那點秘密抖摟出來,到時候怎麼收場?”
賈朝陽下沉思了許久,說道:“我很了解他,我相信隻要我們不逼迫,他是不會鋌而走險的!”
王泰平冷哼聲,“你相信他是你的事,可你讓我怎麼相信他?不聽從命令,在執行任務過程中,私自看了他不該看的東西,今天下午,他還當著我的麵威脅我,麵對你的抓捕,他拒捕不說,甚至還膽大包天的對你開槍,這種人你讓我怎麼相信他,如果等他以後羽翼更加豐滿了,他是不是還得逼著我退位?”
賈朝陽有點哭笑不得,“你真的想太多了……”
“這不是我想的太多,而是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讓我感受到威脅了,不管怎麼樣,必須得把他找出來,能不談就不談,你要覺得你沒法對他實施抓捕的,沒關係,我可以對他發通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