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君樓、聶曲山在河水中泡了一個多時辰,泡得真是受不了。魚鑫鑫的話真不是嚇唬人,隻要他們一離開水,那奇癢立即出現,絕不遲疑!但是,也不能一直在水中泡著,真要泡個三天三夜,那就算人不死,也會落下病根,後果很嚴重的。
眼看夜幕降臨,二人不得不從河裏爬上來。隻是,離開水走了還不到十步,聶曲山渾身上下癢得難受,兩隻手不停地抓撓。不過,藥力似乎在逐漸減退,並沒有先前那麼嚴重!
巴君樓的情況不一樣,他比聶曲山好很多。或許真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是他喝酒少的原因吧?
二人順著河邊的大道漫無目的信步而行,被晚風一吹,冷得瑟瑟發抖!那兩人倒的黴模樣,簡直就像兩個落魄的乞丐,別提有多慘!恐怕這是他們二人生最低穀的時候,做什麼都不順,沒死掉就算是老天爺發慈悲了。
巴君樓一邊走一邊回頭朝魚化莊的方向臭罵:“臭魚婆、死魚婆、惡毒的魚婆!你敢害我,竟然給我下毒,我巴君樓咒你不得好死,咒你一夜之間變成一個又醜又老的死魚婆!母夜叉,看你以後還怎麼害人?”
聶曲山心裏不爽,正好借題發揮,拿巴君樓出氣,他說:“我說巴君樓,你看你都二十多歲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哪有你這麼罵人的?還罵得這麼狠!你還說我有時候罵人像潑婦,我看你才像呢!你的超級大潑婦!平時你也就會欺負欺負我這樣的老實人,一遇到像那美人兒一樣的狠角色你都傻了。你所謂的狗屁智慧、聰明絕頂全不管用了,還不是一樣吃大虧。本來人家是為了整你的,結果連我也跟你倒黴,想想就憋氣窩火!”
巴君樓氣得踢了聶曲山一腳,怒道:“你小子什麼意思?什麼都全怪我。我警告你!你再敢提那死魚婆,我就撕爛你的潑婦嘴!”
聶曲山被踢痛了,氣得火冒三丈,怒罵道:“巴君樓你有病啊?我都這麼難受,你還踢我屁股,你真他娘的討厭!”
巴君樓說:”行了,行了,別罵了,火氣還不小。你看夜裏這麼冷,咱們還是找個地方過一夜吧,要是在外麵會凍死不可。我要是死了倒沒什麼,你要是死了的話,你那胖媳婦蜻蜓就得活守寡,所以你得活著。”
聶曲山哼了一聲。他正準備說話,身上又是一陣奇癢和燥熱,於是,拚命的抓撓,“呼啦呼啦”就像刨地似的。
二人一直沿著河邊走,大概二更左右,他們山借著月光進了河道左邊的一個大草棚。這個草棚是魚化莊用來圈養“驢子”的,裏麵有上百頭大大小小的驢。這些驢大部分是魚化莊用來代替腳力馱貨物的,也有一部分是用來吃肉解饞的。
夜裏太寒冷了,二人實在沒地方可去,又冷得實在受不了,隻好摸進了驢棚避寒。驢棚裏麵很暖和,就是臭氣熏天。
進驢棚之後,因為外麵有月光,裏麵還不算太暗,可以看清裏麵的東西。
巴君樓找來一些幹草鋪在一個角落,然後和聶曲山靠著牆坐在草上麵,倒是感覺暖和不少,但一點也不舒服。
這驢棚晚上一般不會來人,二人就脫下了上衣,這樣撓癢更方便,也能散熱。但是,在裏麵呆久了,那騷臭味兒讓人實在受不了。加上一些驢不知吃什麼玩意兒了?不停地放臭屁!哎喲!那裏麵簡直臭氣熏天,讓人無法再忍受。
“哎喲我的個天啦!真臭哇!沒想到這些家夥還會放屁的。受不了!真是受不了!我得到外邊去透透氣,冷死我也不進來。”巴君樓說著,就準往外走。
聶曲山說:“切!真新鮮,驢怎麼就不會放屁啦?其實它們跟你是一樣的,吃喝拉撒帶放屁,脾氣還倔呢,有時候還會尥蹶子踢人,你以為就你會呀?真是的!它們這些畜生比你還壞。”
巴君樓說:“哎!我說大傻山,你都這樣了還罵人,看來你是活該!”說著,馬上又說:“算了算了,我實在受不了!就懶得很你廢話,你要是不出去,就留在裏麵陪你的驢兄驢弟吧!不過,千萬別在裏麵幹壞事,小心那些公驢看見了尥蹶子踢你,那你就慘了。”
”我······我還想踢你呢。“聶曲山氣壞了。不過,他似乎對臭味不是很敏感,他覺得還能忍受,所以不想去外麵受凍。
巴君樓正準備出去,突然聽見外麵有人說話:“蜻蜓,到處找不到他們,不知他們跑哪去了?你說他們會不會躲在驢棚裏麵了?”
哈哈!巴君樓一聽居然是魚鑫鑫的聲音,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說道:“好啊!這個死魚婆,自己倒送上門來了,你這是自尋死路,找倒黴啊!哈哈!這真是老天開眼了。那好!今晚我就要讓你知道我巴君樓不是好欺負的,該是我報仇的時候了。”
聶曲山忙說:“樓哥,你想幹什麼?可別胡來!人家畢竟是個姑娘,不能跟她一般見識!意思意思一下,給她留半條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