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風雷堪稱烏都國第一頂級高手,聶曲山就算再練一百年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隻是聶曲山為了不在蜻蜓麵前丟麵子,還想出擊。
而巴君樓最大的本事就是有識人隻能,他看得清清楚楚,發現鐵風雷樣子是夠凶惡的,也夠醜的,說他是天下第一醜也不為過。但此人也不像是魚富描敘的那樣,殺人不眨,窮凶極惡一個人。否則!剛才他要想殺死聶曲山,那簡直太容易了,可他沒有這麼做。於是,高聲喊聶曲山回來,叫他不要再做無謂之爭了。
聶曲山真是心有不甘,低著頭走了回來後,偷眼去看蜻蜓,發現蜻蜓的麵容上並沒有失望之色,他這才好過一些。否則!恐怕他連死的心都有。
蜻蜓看懂了聶曲山的心思,因此,為了安慰他,低聲對聶曲山說:“曲山,我都不知道你武功那麼好,雖然你一時失手,但在我們烏都國恐怕沒有幾個人是你的對手。”
這姑娘很聰明,話說得這麼好,會安慰人。
“真的?”聶曲山心裏暖暖的。
“嗯!你真厲害!”蜻蜓不敢大聲說,怕魚富在一旁聽見了。
聶曲山太開心了,他一開心,終於說出了一句像樣的話:“蜻蜓,還是你對我最好!”
蜻蜓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因為魚富在旁邊,不敢多說。
鐵風雷走到了驢車近前,一雙暴突的眼睛盯著巴君樓,不知他下一個舉動是幹什麼?說不定會一刀劈向巴君樓。
許久之後,鐵風雷才說話:“你讓開,我要殺死那個人。”說話的聲音很厚重,有點像打悶雷的感覺。
巴君樓搖搖頭:“不行!”
“讓開!”鐵風雷目露凶光,手中的斷魂刀可能隨時一揮,巴君樓馬上就會死。
巴君樓注視著鐵風雷的目怒,搖著頭說:“不讓!你跟烏宗道之間有什麼仇恨我管不著?我也不想管,但此人曾經幫過我一回,所以我今天必須救他一回,來還他的恩情!過了今天你再殺他我就不管了。你若是真不肯罷手,那好,你手中不是有刀嗎?我想隻要你一揮刀我就沒命。我死了之後,那麼,你愛殺誰殺誰?不過,我看你武功高強,一臉的正氣,想必是位恩怨分明,能頂天立地的英雄人物,不會對我這個無用之人動手吧?是!你殺我很容易,不過從此以後你就名聲掃地,就會被人恥笑唾罵、會被人看不起的。”
聶曲山湊到魚鑫鑫身旁低聲說:“魚姑娘,你聽出來沒有?這就是巴君樓不要臉的本事,全靠一張嘴在世上混。好人他當了,英雄他也做了,還在不知不覺中一頓馬屁的吹捧,人家聽著一高興,就不會對他怎麼樣了,不信你等著看吧。”
魚鑫鑫心裏很緊張,更擔心,因此責備聶曲山:“你還有心情說風涼話,快過去,萬一那惡人對君樓下手你好救他,快去!”
哼!聶曲山心想,我才不管他呢,去了說不定又被他一頓臭罵,搞不好屁股還得挨兩腳,不值得。
鐵風雷也冷冷地注視著巴君樓,二人僵持在那裏。下一刻要發生什麼誰也無法預料?
場上異常安靜,氣憤非常緊張。
魚鑫鑫的一顆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實在擔心巴君樓會因此喪命,就再也顧不得怕了,急忙跑過去拉著巴君樓說:“君樓,跟我回家吧。”
魚富嚇得臉色大變,連忙讓魚鑫鑫回來。
魚鑫鑫不理,手還拉著巴君樓。隻是巴君樓根本不理,也不說話,目光還是注視著鐵風雷。
又過了片刻,隻見鐵風雷暗暗籲了口氣,然後居然走了。
哎喲!眾人這才把懸著的心放下。
魚鑫鑫立即埋怨道:“君樓,你膽子也太大了,剛才真嚇死我了,你不要命了?萬一他真殺你,我看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