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宗道在酒樓吃完之後,“啪”地一拍桌子,讓夥計過來結帳。可能是他平日裏囂張慣了,無論在何時何地都忘不了抖抖自己的威風!或許他認為這就是霸氣,別人怕自己才好。
躲在一旁的夥計嚇得一哆嗦,直直的看著烏宗道沒敢動身,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惡魔吃飯居然要結賬付錢?不可能吧?”
是啊!烏宗道吃飯是從來不給錢的,吃完就走。可眼下竟然讓夥計結帳,你說誰敢信?
烏宗道見夥計沒動地方,還傻傻的看著自己,特別氣憤,又一拍桌子,怒道:“夥計,你聾了?叫你結帳你沒聽見啊?”
夥計又嚇得一哆嗦,但這次聽清楚了,不過,就算聽清楚了,他也不敢上前來結帳,所以,連連揮手說:“您······走吧!走吧!我們掌櫃說······說了,不收你們的錢,這桌算我們酒樓,讓您白吃。”
“什麼?你敢罵我白癡?”烏宗道誤會了,夥計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我······白癡,不······我也是不······是白癡。”夥計都嚇懵了,哆哆嗦嗦,估計他自己說的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
巴君樓說:“烏老兄,人家是說請你吃飯,不收錢,並沒有要罵你的意思,隻是你誤會了。”
烏宗道點頭,對那夥計說:“嗯!你們掌櫃的還不錯,很識時務嘛!既然不收錢那下次我還來,算是給你們酒樓麵子,給你們酒樓捧場。”
“啊!還來呀?”夥計一聽徹底懵了。心想:“你還來,那這酒樓還不得讓你給吃垮了,還不如不幹呢。”他心裏這麼想,嘴裏還不停地嘟嘟囔囔,也不知在說什麼?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都是嚇得。
烏宗道突然怒吼道:“你在說什麼?還不快點給我滾過來。”
“滾······過來?我······還是······走過來吧。”夥計嚇得兩腿都哆嗦,半天都沒動地方。
可想而知,烏宗道平時是多麼地惡狠,否則!別人也不會這樣怕他。
巴君樓說:“大哥,請恕兄弟我直言,人家是怕你才不敢收錢的,這年頭做什麼都不容易,人家也要養家糊口,大哥你說我說的對嗎?”
烏宗道剛才拍桌子讓夥計來結賬,其實他的本意是想嚇唬夥計,讓他不敢收錢的。此時巴君樓這麼一說,他馬上就明白巴君樓的意思。於是,隨手掏出兩個十兩的金元寶,“啪”地一聲拍在桌上:“夥計,這兩個金元寶夠這頓飯錢嗎?”
“金······元寶!還倆!”夥計這下更懵了,心想:“哎喲!這挨千刀的惡魔吃飯一直不給錢的,專門吃白屎,今天怎麼給錢了?還一給就倆金元寶,這真是半夜出太陽稀奇事兒,更古未有啊!”他想著,戰戰兢兢的走到桌子那裏,拿過兩個金元寶,撒腿就跑,又跑回了原地。跑回去之後,用牙咬了一下金元寶,發現元寶是真的,而且成色非常好。這才笑著說:“夠了,夠了,夠你們兄弟再吃十好幾桌的了,多謝!多謝了!”
夥計很瘦小,長得也挺可笑的,他的舉動和言辭更好笑,引得巴君樓、聶曲山、烏宗道是一陣大笑!
烏宗道又拿出兩個十兩的金元寶放在巴君樓麵前:“巴老弟,我出門也沒帶多少,這些你先拿著用吧,以後沒有再說,大哥我還給你拿。”
“這······這不好吧?大哥,哦!不!我還是叫你烏老兄吧,那樣順口一些。烏老兄,這又吃又拿的,叫老弟我怎麼好意思呢?我······唉!”巴君樓覺得一個男人要別人施舍真是窩囊,跟窩囊廢差不多。什麼尊嚴、麵子都沒有了,接受了別人的施舍,在別人麵前永遠低一頭,那種人下人的感覺太不好了,是男人就不應該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