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古道做飯的手藝不錯，用他的話說，當年他就是靠這本事追上莫小妖她媽的。
一邊做著飯，他一邊跟北城看似瞎扯的聊著天：“小城啊，你知道曆史上一共有多少聖妖飛升成為仙妖嗎？”
北城表示不知道，這些事情他怎麼可能知道。
莫古道告訴他：“有記載的隻有四個，妖族飛升很難，有些妖族即使成為聖妖，也永遠沒有飛升的可能，最後都是莫名其妙的死亡，據傳說是作孽過多，被上天所斬，但具體是不是沒人知道。而能成功飛升的幾個聖妖，卻都有一個共同特征，那就是他們幾乎都是隨著人類修道而成為聖妖的。”
“隨著人類修道？”北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人類修道者難道不是見到妖怪就殺死的嗎。
莫古道說不是，人與妖對立的本質並不是種族的對立，而是思想。
妖怪要吃人，人不想被吃掉，妖怪對人類形成威脅，那就得殺死妖怪。
而如果妖怪願意與人為善，那為什麼要消滅呢？妖怪也是生靈，有生存的權力。隻要他們的生存別威脅自己的生存就行。那樣大家見了麵完全可以樂嗬嗬的打個招呼，而不死打打殺殺。
北城點頭：“明白了，妖有好妖。”
莫古道趕緊搖頭：“不，不是好妖，而是跟我們想法能融合的妖。我早就說過，人與妖說不上誰好誰壞，從他們的角度，我們是食物，是有智慧可以進行複雜勞動的生產力，是他們要獲取的資源。
“他們捕獵我們，對他們來說是天經地義，就像我們奴役騾馬一樣。但我們說他們壞也沒錯，按人類對善的定義，他們就是壞的，因為他們想破壞我們的生活。”
雖然莫家作為捉妖世家，而莫家門又是修道界德高望重的大門派。但此時莫古道的話中，並聽不出有對妖怪的痛恨。
他看著北城，突然說了一句讓北城不太明白的話：“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可能也是妖怪？畢竟你身上有諸多奇異之處。”
北城隻是搖了搖頭，不懂莫古道為什麼這麼問，但這個問題他怎麼可能想過呢，這個問題是人都不會想吧。
莫古道笑了笑：“別太糾結，我就這麼一說。記住為師的話，不要在乎自己來自哪裏，把以後的生活去仔細活對了就行。”
“嗯，我明白”北城嘴上說著明白，其實心裏疑惑更多了。
莫古道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他突然告訴北城：“我突然有點想明白妖族現在就跑出來是為了什麼了。”
“為什麼？”北城問道。
莫古道告訴他：“所有妖族升級為聖妖以後，都會凝聚妖丹出來。那是他們存貯力量的東西。聖妖身死，妖丹不會毀滅。會保留原本一半的力量在其中，而且通過妖丹，甚至能吸收聖妖身死之後分散掉的另一半力量。聖妖修煉出來的力量，是不會被天地之間的力量同化的，有妖丹就能再找回來。”
“就像傳說中，霧城上空終年不散的雲霧就是這麼來的，但那隻是傳說。四大門派都沒有記載，先祖們好像刻意隱藏了戰鬥之後的事情。甚至聖妖王的心髒跟雙臂自己逃逸了，也隻是簡單的說跑掉，連往哪個方向跑都沒說。我懷疑當時戰鬥之後，是不是出現了什麼特殊情況。”